秦婉冷着脸,抽了抽手。
手却被林母粗壮的手攥得死紧。
林母继续语重心长道:“子奇犯了这病,也不知道会不会耽搁他应试,我倒罢了,回老家做个举人老娘,日子也过得,只你是国子监祭酒的嫡女,跟着我们回老家着实委屈了。”
三言两语,林母又拿住了秦婉。
秦婉甩开了手,坐在一旁等着林子奇醒来。
若是平日,她怎能吃下这个大亏,早就和林母对着闹了。
再不济也得林子奇好好哄她才会心软。
可林子奇突然晕倒,让秦婉不敢也不好发作,这就失了先机。
厨娘做好了饭,将汤药也熬好了,林母独自去用膳,只留她守在床侧。
丫鬟忍不住悄声嘀咕:“莫非小姐就白白受了这委屈不成?”
秦婉自有主意,道:“如今这个时候,正是林家为难之时,我不计前嫌,好生待他,为他请医诊治,他就是个铁石心肠也该记住我的好,这才是为妻之道。”
丫鬟轻轻叹了口气。
真是搞不明白,为何小姐要弃战神侯爷不要,费尽心机要嫁给这个穷酸。
上次去侯府和红叶和翠茗说了会话,如今人家穿戴打扮与往日简直是天差地别,自己则比以前落拓多了,林母对她们这些陪嫁来的丫鬟没个好脸色,若是小姐再不硬气,以后的日子真是不敢想有多难过。
小姐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秦婉也没心情说话,半晌,林子奇终于醒了,面色恹恹,一句都不愿多说,秦婉小声道:“子奇你醒了?药煎好了,我让人取来喂你。”
林子奇没出声,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