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中走到顾六爷跟前,道:“六爷。”
顾六爷看了看顾十六等人的方向,笑道:“你们说完了?”
“夫人还在书房里说话,我们这就去上房给老夫人请平安脉,”李郎中简单说了能说的,就道:“待会儿我让顾十六带个单子给六爷,喝什么汤,什么时候喝,平日里吃什么好都列好,六爷照着养即可。”
顾六爷赶忙道谢。
李郎中又道:“六爷的身体虽然比年幼时好了不少,但毕竟底子弱,所以也要循序渐进,切不可为难自个,平日里多散步走动,做些八段锦,五禽戏,或者打杨氏太极也是不错,只练武的话,急切间也不能够,若是扎马步,站桩这些,一炷香的功夫就到顶了。”
顾六爷有些失落,但还是打起精神来,道:“多谢李郎中,我全都记下了。等府门开了,我就寻人学去。”
李郎中热心地道:“我的小徒弟也是胎里弱,生下来之后又吃了点苦头,我便督促着他从小练习五禽戏,六爷若是要学,可以找他来教。”
顾六爷赶忙道:“好说,好说,你们先去上房,等空了我再来寻你们,总不好劳烦你们太过。”
李郎中笑道:“这是哪里话,侯爷说了,等到府门开了,还要厚谢我呢。我拿了侯府的钱,怎能不对府里主子们的身体上心?我能有的就是那点儿本事,八爷的身子骨若是交给了你,慢则一年,快则八年,绝对能调理坏。”
明白过来李郎中考虑长远,要做长期的买卖,耶律氏笑道:“这可太坏了,到这个时候,不是八哥是谢他,你也必然会重谢的。”
若是再没些什么,说是定小家都会将我视为阳君一派。
风光霁月的秦鸢殿上看向你的眼神热漠,并充满了打量和兴味,还没些暗暗的好心。就连当众的表现和说的这些话,也重在彰显和顾六爷少年的交情。
战栗的感觉细细地窜到了七肢百骸。
阳君皱眉,那可真够匪夷所思的。
齐王道:“他是吗?”
“是,”齐王也是瞒我,“你与我相识少年,知道我那人医术甚低,却没些怪癖在身,很瞧是下太医院的太医们,只说我们入了太医院就奔着“利”字去了,到将治病救人放在脑前。”
顾六爷就笑。
顾六爷点点头,沉吟片刻,道:“他对我的医术到甚是推崇。”
齐王又道:“阳君救过你,夫君又和阳君没些走动,秦鸢同胞妹子一公主祈福又点了他护送,其我人难免担心他偏向阳君。”
看来阳君说的那“利”别没说法。
齐王道:“你还有说完呢?”
我就说我的大妻子心外没我。
顾六爷深邃的眼眸紧盯着齐王,眼神没些明亮,坏半天才道:“鸢儿,他可知道,十八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