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瞅着她的脸吃吃地笑,道:“奴婢觉着侯爷似乎是从天而降似的,瞧着真是威武英俊,也难怪姓赵的女人动了心思。侯府的富贵自不必提了,侯爷正当年,又长的好,又对他们母子好,动心也难怪。”
翠茗无奈叹道:“红叶方才还恼恨侯爷,现在又把侯爷夸的跟朵花似的。”
秦鸢抿唇微笑。
红叶道:“见侯爷没管他们只顾着将小姐送回来,我就原谅他了,小姐没看到,赵娘子那个样子,可真精彩。这下她的梦该醒了吧。”
秦鸢道:“我看她是难醒。”
只要留在府中,赵娘子就会想尽办法成事。
费了那么多年的功夫,赵娘子怎么会放弃,不过是在孝期,有许多手段施展不开罢了。
闻言,红叶好一会方道:“小姐就不该让侯爷送他们回去,赵娘子若是趁着生病……”
秦鸢道:“你去吩咐她们烧些香汤来,我要沐浴,今日要早点睡,若是侯爷回来了,就还请他去偏房安歇吧。”
红叶震惊:“难道小姐还不想圆房?”
说出“圆房”二字,红叶虽有点臊,但这可是大事,她也顾不上了。
秦鸢摇头,“侯爷伤还没好全,顶着日头在外面跑,还喝了酒,过两天又要去大营轮值,不急这一时。”
红叶这才转身下去。
秦鸢对翠茗小声嘀咕:“红叶这个性子,也就是侯爷宽宏不计较,不然我瞧着她得吃点苦头。”
翠茗笑道:“小姐就别替她担心了,她又不傻,还不是瞧着侯爷不计较,才这么着的。”
秦鸢想了想,失笑道:“你说的是,是我想左了。”
顾侯爷看在她的面上对红叶多有担待,红叶就越发蹬鼻子上脸,只要她没得罪顾侯爷,顾侯爷也就不会对红叶怎么着。
等红叶再回来,秦鸢已拿了针线房的账簿在灯下看了一半,圈出几样错处,道:“这些地方明显有误,明日翠茗就问到卢妈妈面上,让她当众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翠茗应了。
秦鸢又吩咐了些别的,这才入了净室沐浴盥洗,接着上床好睡。
红叶在外面悄声对翠茗道:“侯爷还没有回来,是不是被赵娘子绊住了脚。”
翠茗啐道:“小姐自有主张,她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难道你还要去拽住侯爷的脚,将侯爷绑在小姐的腰带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