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靖晖细细翻检,认真品鉴。
秦鸢写的一手好字,看似飘逸柔顺,实则内含筋骨,偶有锋利之笔,和她这个人一样。
他的心慢慢地静了下来。
秦鸢已经嫁给了他,注定就是他的妻子,要和他生儿育女,岂是旁人三言两语就能改变了的事实。
他会和她情投意合和和美美,刺瞎那些人的狗眼。
更何况,小妻子在乎他,满心满眼都是他。
只要没了那些碍事的,好日子就在后头。
顾靖晖转过身,正要走开,眼角扫见一张玉版花笺,上面用簪花小楷写着些什么,瞧着甚是雅致。
文官家的女儿果然精致。
他不由得就抽出来瞧。
花笺做的精细,以玉兰花为底,粉色的纸面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顾靖晖一眼扫去,便见寥寥数行内有忆、思等字,便心跳如雷,再也看不下去。
门外一阵响动,他慌忙将花笺放在原处。
紧接着便听到红叶的声音在廊下响起:“可曾有人来寻小姐?”
小丫鬟们回:“未曾,夫人说若是有人报信,就让我们将人请到花厅坐着。”
“甚好,这可干系着夫人挣钱的大事,你们都小心注意着。”
小丫鬟们围着红叶说话,顾靖晖则转身退了出去,回了偏房。
“这个红叶,都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喊夫人,真是该教训了。”
顾靖晖端起茶壶,茶是冷的。
伸手拿起桌上的糕点,却不是自己爱吃的芙蓉糕。
总而言之,一切都不顺心。
红叶听说侯爷回来了,便赶忙进了内室伺候,见屋子里没有人,便明白侯爷是回了偏房,她也不多事,拿了个小凳子,守在外面和小丫鬟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不一会儿,蔡妈妈来了,急急忙忙地问:“翠茗姑娘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