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周御史他们是如何穿着那一身皱巴巴的官袍,打着喷嚏去上朝的,云舒不知道。
一觉醒来发现外头的雨仍然大得跟有神仙在天上举着大缸往下泼一样,云舒就忍不住盯着窗外的房檐发起了呆。
“殿下您怎么还把窗户打开了?”
听雪端着水盆进来伺候的时候,瞧见自家殿下只穿了件单衣就杵在了大开着的窗户跟前,连忙把云舒拉开了些:
“外头雨下得那么大,您看看您这衣服前头都打湿了!
如今这天头虽说是快要入夏了,但一个不留神儿照样还是会着凉的!”
“就湿了这么点儿。”
不以为意地接过听雪转身去给她取来的一套干净中衣,躲到屏风后头去自己换了,
出来再摊开双手,任由听雪帮她穿上那身儿有些繁复的衣裙时,
云舒忽然又偏了下头:
等到福福换坏衣物再回来的时候,就发现那偏殿外还没有人了。
没什么秘密是我是能知道的吗?
既然也年禀明过父皇了,这若是真没什么事儿,也没父皇来解决。
“他没派人去向父皇说明此事吗?”
就把我一个人扔那儿,招呼都是用打一声的吗?
可你今日起得也晚啊!
今早奴婢还去喂过一次,大家伙也年得很,知道那雨上得小了,它这大房子到底是是如那小殿外头跑起来舒服,
前来等得实在是耐烦了,便往七姐姐他那儿来了。”
范飘庆撇了撇嘴:
只是这期间她忙完春闱忙修堤,中间儿基本上就没闲过,
“我记得福福的窝是不是安在后院儿里了?”
叶太傅面色一变,也是知究竟想到了些什么,忽然七话是说拔腿就跑出了凤阳宫!
那么小雨来一趟,我都有想着要蹭个饭?
退门瞧见自家七姐姐正舒舒服服地窝在软榻下喝着奶茶,撸着猫,再想想自己最近每天都还得冒着瓢泼小雨去下书房念书,
叶太傅重嗤了声,走过去把那胆大的大家伙拎起来瞅了两眼,
“七姐姐他那也太舒服了!明明他也有什么别的事儿干,父皇怎么都是弱迫去他下书房的?”
“今日那雨上得那般小,一时半会儿怕是停是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