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敬想了想,半晌才沉默着低下了头。
“明白了吗?”
秦敬没应。
秦正广以为他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便背着双手,嘱咐了几句往外走了。临走的时候,他还特意告诉虚舟,紧紧地盯着秦敬,不要让秦敬再踏出家门一步。
然后才放心离开。
秦正广走后,虚舟把门关得严严实实,而后又把窗子打开了一个缝,放了放屋子里头苦涩的药味。做完这一切,虚舟赶紧上前,想要对秦敬说什么,然而他接触到秦敬的眼神,却被他吓了一跳。
嗜血、阴沉,带着一种狠戾。
很显然,秦正广说的话,秦敬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虚舟心中咯噔了一下,赶紧道:“主子?”
秦敬没应。
虚舟有点怕了,他小心翼翼地打算再唤一声,秦敬的面色却又突然恢复了平静。他道:“虚舟,我要见胡惑。”
虚舟心中一惊道:“主子,大人已经说了,让您待在家中,哪里都不能去啊。”
秦敬阴恻恻道:“我是你的主子,还是我爹是你的主子?”
虚舟被哽了一下。
他咽了咽唾沫道:“自然,您是我的主子。”
“那还不快去!”
虚舟犹豫了一下,还是出了门。秦敬靠在案后的软榻上,闭目养神。这些日子,噩梦一直侵袭着他,每每入了夜,他总是能想到那些死去的暗卫,和自己被宋明珂给抓住后的下场。
残忍、冷酷的画面不停交织,在脑海中更迭。
他也是很久都没睡个好觉了。
虚舟在日暮四合之前就回来了,他把屋子的门好好地关上了,而后面色为难地对秦敬道:“主子,胡先生那边,回了话。”
“他怎么说的?”
“他说他不想见您。”
秦敬被气得咳嗽了一下,他睁开眼睛道:“你说什么?他为何不想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