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差点把敌国的女儿收在身边,这是嫌命长了吗?
格日乐塔娜被识破了身份,索性不装了,坐在椅子上,问周少羽:“辰帝是如何发现我的身份的?”
“你且告诉朕,这个木面具是哪里来的?”
“辰帝知识渊博,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嘛!”
他们说的啥,殷槿安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那面具不是好东西。
九天一直在一边掐掐算算,这时候她对殷槿安说:“格日乐塔娜,她母亲是死了,可是她是乌兰巴图最喜欢的女儿,还送她到玉龙国书院读书,在天山道教学武,学习禁术。”
“她还是辽朝的隐侯局的都督,她手下有好多好多人,天天在周围国家收集情报。”九天小眉头皱着,“二舅,她是个谍者。”
格日乐塔娜听了也没慌乱,原本坐姿还有些淑女形态,此时大马金刀,笑着说:“这小娃儿很有意思,我早就觉得你不凡,必然是我在大齐的最大阻碍,果然没错。”
殷槿安把九天往怀里揽了揽,说道:“如果没猜错,在泽锦城就是你下手害九天吧?”
“是,”格日乐塔娜没否认,“我调查西夏许久了,原本你的情况我也知道,可是你被崔侍郎丢到乡下去,那时候你还……有病,出去半年回来病就全好了?不傻了,病还全好了?我不信。”
她那次在黑水湖边是故意留在营地附近,就是想近距离观察殷槿安到底月圆之夜还会不会啸月。
那天她看得清楚,月亮快出来,一直是九天陪着他,甚至严禁任何人进军帐。
然而一夜过去,整个军帐一丝儿声音都没有。
她跟着天山的师父学过一些法术,她想法去打探过,发现根本无法探查,有人施了法。
整个军营里都是糙汉子,唯一有可能施法的就只有九天。
她一下子就想通了。
“陛下一直带个小娃儿在身边,不是你多爱她,而是你离不开她,因为她可能是你的解药,也有可能掌握着救你之法。”
格日乐塔娜得意地说,“我给她下了禁术,那一箱子小泥人是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可是需要亲人的血做药引子,你死都不肯出血,这说明什么?”
她哈哈笑着说,那天殷槿安着急之下再三问不是亲人的血会怎么样?
她就怀疑两人不是亲舅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