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刘二女虽然没吭声,但表情却是这样。
陈氏嗤笑:
“你可真是……你当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呢?”
当然今时不同往日,她也不敢太过,便话锋一转,解释:
“俺以前的确跟她高四丫不和,可为啥?”
因为家里穷。
也因为她们是妯娌——自古以来不仅婆媳难处,妯娌也少有合得来的。
“都是小门小户,家里只有那三瓜两枣,不对她狠点,难道让俺吃亏?凭啥?”
谁也不欠谁的,有本事报复回来,没本事吃亏也是活该。
陈氏心里腹诽,嘴上却又和软了一些:
“当然此一时,彼一时,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咱就不提了。俺只说一句,俺跟你可没仇没怨吧?”
不仅没仇没怨,两人还是同族妯娌。
刘二女也想到这点。
张知劲这些日子隐隐的提点并没白费,因此她虽然还阴沉着脸不吭声,但对陈氏的到来也默许不排斥了。
刘二女越过陈氏看向她身后,那里立着一个少女。
不过十五六岁,身材微丰,长得颇为秀丽,可惜身上穿的老旧衣裳让她失色不少。
这人不是别人,却是张家长房的闺女张秀英。
众所周知,比起其他人家动不动养着好几个孩子,张家的人丁是出了名的少。
但实际上,不仅男丁少,张家的闺女更是少的可怜,像是张知劲这一辈,老七房一共也只不过生了四五个闺女,连一家一个都不够。
虽说物以稀为贵,但长房太穷了,长房夫妻即便没有那重男轻女的心,可张秀英平日里也没少受委屈,因此她性子便有些沉闷,见刘二女看过来,也只小声的叫了一声“嫂子”,便低下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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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刘二女应了一声,打起精神招呼几人:
“大家都进屋吧,在外面太冷了。”
此举正和心意,几人无有不应。
四人陆续进屋。
张秀英头回来,不免偷偷的东张西望。
只见一进窑洞,门左边便挨着墙砌着一个临窗大炕,炕上各色家具齐全,铺着崭新的被褥。
刘二女这时便请她们上炕坐了,窑洞里这地方最暖和。
不过这些都不如横在在窑洞中间那一排立柜显眼。
张秀英也是在刘二女从立柜穿过去到窑后底的柜子里取了些柿饼,麻花,黑枣等物凑了一盘端过来时才发现,那中间两扇立柜竟是个假的,实际上却是个门。
她正暗暗称奇,这边张裴氏两人已客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