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砚单手策马,另一只手不自觉将大氅收拢,裹住怀里的人,避免她被凉风侵袭。
而这一次,不知是拥着她的缘故,还是为何,萧沉砚只觉体内的阴煞之气格外安静,他感受不到风中的凉意,只觉得胸膛处,滚烫的灼人。
回到王府后,青妩还未醒。
萧沉砚便抱着她,径直去了鸢尾院。
其他人瞧着,都面色各异。
绿翘窃喜:“王爷对王妃上心了。”
红蕊也有些开心,“别看热闹了,快将穆夫人安置好。”
只有百岁还在那边别扭。
司徒镜踹了他一脚:“发什么愣,之前你在山上对王妃那么无礼,还不自个儿去领罚,真等着王爷来处置你啊?”
红蕊闻言,皱了眉:“小岁,你又胡来了?”
百岁瘪嘴:“我哪有,我就是不相信她。倒是红姐你们,怎么都被她给收买了?”
司徒镜纳闷的盯着他:“你平时虽然莽撞,但也不是没脑子的,怎么就对王妃那么大敌意?”
“还说我呢,司徒庸医你之前不也怀疑她不安好心吗?”
司徒镜讪讪:“怀疑是怀疑,但昨夜过后,我是觉得这怀疑大可不必,咱们这位王妃,如果真要害人,她嫁进来那夜,咱们王府怕是连鸡犬都不剩。”
“反正我是不会轻易被她糊弄了去的!”百岁跺脚:“你们都是叛徒!”
言罢,他气呼呼走了。
“这小子……”司徒镜挠头:“狗脾气,也就王爷惯着他,他到底在别扭个什么呢?”
“因为小小姐吧。”绿翘道:“百岁一直记着小小姐的恩情,也认准了小小姐会是未来王妃。”
“他仇视云后行一家,自然也不肯接受现在的王妃,觉得小小姐的位置被占了。”
司徒镜哑然,啧了声:“这臭脾气,以后有他苦头吃。”
“不过,他对王妃的敌意都写脸上了,王妃怎么还送他保命的红符啊?”
司徒镜可不觉得青妩是那种‘以德报怨’的好脾气。
绿翘红蕊也是一愣。
是啊,为什么呢?
王爷治军严厉,但平时对手下其实都很宽容,但王妃显然不是个软性子,为何对百岁的无礼,总是轻轻放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