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每月得空,都去源州的小宅子住上几日。”
“欢儿在父亲和我的庇护宠爱中长大,天真无邪,不谙世事。”
“父亲不忍心让欢儿看到,如山高大的他,也有脆弱的一面。”
“因此父亲的这个习惯,只有我知晓。”
楚若霜再次看一眼还被秦颜抓在手里的玉坠,眼眸眯起一个很轻很轻的幅度。
“秦大小姐,秦尚书出事儿,是设计工图出了问题。”
“秦尚书在朝中多年,见惯了尔虞我诈,不可能不留心。”
“呈上去的工图,未必就是仅有的一份。”
“有没有可能,秦尚书把重要的东西,都存放在源州的宅子里?”
秦颜的心,狠狠一震。
“定情之物,存情之地,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如果父亲真的留这么一手,事情就好办多了。
楚若霜说道。
“出事儿之前,交到秦二小姐手中的玉坠,或许就是一个提示。”
秦颜显然被楚若霜说服了,心中的赞同,已经有了五六分。
“我已经将近两年没有过京城了。”
“源州遥远,我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城,贺棋恐会怀疑。”
秦颜也跟楚若霜说明了她的处境和顾虑。
楚若霜笑容轻漾。
“秦大小姐若是相信我,就将地址告知,我会派人前往。”
“秦大小姐留在京城,只管找出贺棋的把柄就是了。”
秦颜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楚小姐,这块玉坠,可否交予我。”
“我会用这块假玉坠,换回贺棋手中的真玉坠。”
“真玉坠拿到之后,楚小姐再派人出城也不迟。”
她心中隐隐猜测,玉坠,也是为父亲鸣冤昭雪的关键。
楚若霜执起茶壶,倒了两杯热气腾腾的茶。
“我静待秦大小姐的好消息。”
回去的路上,秦欢一直追问楚若霜和秦颜的谈话。
楚若霜挑了些不重要的话,简单糊弄过去。
秦欢仍旧住在府中。
楚若霜一下马车,就直接去了宁写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