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朝他恭敬地施了一礼,然后转身朝自己的马车走去。
在车里坐稳,夏桉后知后觉有些心慌。
盛枷到底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看来日后也不能事事都借他的手来解决,很多事情实在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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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魏氏,这段时间她本来心里就十分郁闷。
前段时间,夏舒纬和欧阳从霜关系越来越好,几乎木已成舟。她还特地精心地筹备好了所有的聘礼,只待挑个合适的日子就和老爷一起,去欧阳府上下聘。
可是夏舒纬出去参加了个赏花宴,事情就发生了变故,他和欧阳从霜也就此告吹。
此事闹得她心情不快了好几日。
她心情还没有彻底转好,昨日又一个晴天霹雳砸了下来。老爷下朝后愁眉苦脸地进了府,一问之下方得知,赵幽惹了大乱子了。
他违背皇命,触怒了龙颜,被押在皇宫里等待发落。
而最让她气愤的是,他手里那十万件兵器,大概率要充公了。那可是夏媛所有的嫁妆啊。
更令她难以接受的是,朝廷还下了禁令,往后民间不准私造兵器买卖,也就是说,赵幽以后做不成什么兵器商了。
原先对他的所有期盼一下全部化为了泡影。
本还以为夏媛的这场破婚事能够因祸得福,将来成为大乾第一兵器锻造商。如此一看,又全都糟了。
今日早晨,她派人去打听,确定了那会十万件兵器竞真的全部也都充公了。
她的心也死了。
半上午,暑气蒸腾上来。
空气很是闷热。
然主屋里放了好几盆的冰块,也压不住魏氏心里的烦躁和火气。
姜嬷嬷在一旁不停地给她扇扇子。
“夫人切莫太过生气,别气坏了身子。”
“我能不气吗?这一天到晚的,没有一件顺心的事。”
姜嬷嬷也觉得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实在是令人烦躁,可也只能尽力宽慰魏氏。
“无论如何,夫人你的身子最要紧,大公子和二姑娘的事,都还得从长计议。”
魏氏身上一阵燥热难耐:“快去再加些冰块,我要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