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告诉夜王,本宫病的不轻,不宜长途跋涉,但是好好调养休息,便能好起来。”
赫岚不太明白。
“在霜花镇的这几日,虽不算与他朝夕相对,可每日大多数时间也还是在一起。他总是很凶,总是面无表情,总是说不出好话……”
“我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孱弱,可他的动作,语气,神态也一日更比一日……柔和。”
“那人的眼睛是灰色的,从前我连看都不敢看上一眼,如今却从里面看到了……自己。”
夙鸾轻叹了一声,
“若我早些看看,该多好……若是他将我从炎国迎娶回南靖的路上,我便敢认真的去看他的眼睛,认真的去看他……该多好……”
“如今我既知晓他对我有几分真心,便该以同等的真心去回报他,他的真心是待我好,我的真心便是不拖累他。”
“我不想他为我纠结,他心中有大业,眉心有乾坤,谋的是天下大事……是夙鸾从来也不懂也永远不会懂的天下大事……”
“此去炎国,若夜王能及时赶到,或许能免一场大战,我曾经是炎国的公主,若夜王及时赶到能让炎国投降,免去百姓更多的祸事,也算是一种弥补。于南靖军队而言,更是百利无害。”
“大祭司在王身边这么久,应该知晓,哪怕只是一种执念,本宫对王,也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