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的确发炎了,还红肿得厉害。
邱声晚一边处理一边询问厉妄,“怎么会伤到这个位置?再偏一点,就是心脏了,看你这创口,应该伤得很深。”
厉妄说得云淡风轻,“嗯,是枪伤。”
邱声晚手上动作一顿,有些紧张的看向厉妄。
他面孔像一滩墨,叫人无法看透。
邱声晚回过神来,覆下眼,继续处理伤口,但却没再开口。
在国外那段时间,她也经历过不少惊心动魄的事件。
枪伤对那边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难得一见的事。
如果是从前的自己,听他这么说,多少回紧张一下。
她动作麻利的帮厉妄处理好伤口,又交代他记得去药店买一些消炎药。
怕他记不住,邱声晚从包里取了笔和纸,给他详细的写了下来。
厉妄接过便签纸,视线在她清秀字迹上停留了片刻,随后将纸片仔细叠好,放进西服口袋,才诚挚的跟邱声晚道谢。
“你帮了我这么多,我还不知道你名字,想说声谢谢的话都不知道从何说起。”厉妄眸子有些幽深。
“我们国人有句古话叫做好事不留名,你非要问的话,我叫雷锋。”邱声晚收起东西,冲厉妄浅浅一笑后,转身离开。
厉妄静静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眼睛如同一个钩子,深邃莫测,直勾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