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卿摸了摸程祈安的脑袋给他捋毛,她看向李茵茵,朱唇轻启:“可是李家人?”
“嗯,我是李家的小女儿,李茵茵。”李茵茵真诚地回答,又道:“宋娘子,我们李家想与你谈一笔生意合作。”
说着,又道:“本应是家父前来拜访,但几月前家父便身患重疾,无法下床。家中兄长出城久不见归,所以才是我来。”
似乎是怕宋挽卿觉得他们李家彻底没落,没有任何合作的价值,她拿出了一沓地契,神情认真:“虽然家中不再经营商铺,但这些地契仍在我们手中,听闻宋娘子本事好,也许我们可以合作共赢。”
宋挽卿低眸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一沓地契,心中感叹。
真是受死的骆驼比马大啊!
不过,她倒是有个大胆的想法。
目前自己手中的银钱充足,完全能够买下这些地契。若只是合作入股,经营时难免会产生分歧,她倒是想省去这些麻烦。
“李姑娘,如若是合作入股,我是无意的。”宋挽卿直截了当地告诉她。
闻言,李茵茵面色一僵,沮丧地低下头,她局促地攥了攥手,以为宋挽卿看不上他们落败的李家,正绞尽脑汁想要再争取一番时,耳边又响起那道温和的嗓音。
“我想,直接买下李姑娘手中的地契。”宋挽卿眸光盈盈。
“什么?!”李茵茵愣住了,她猛然抬眸望着宋挽卿,见她认真的神色不似作假,她张了张嘴,最终低喃重复道:“你要买我们李家的地契?所有的吗?”
她眸中露出犹疑,地契乃是李家根基,自己恐怕做不了主。
”我明白李姑娘的顾虑,我自然不会为难你。”宋挽卿见她面露难色,又道:“听李姑娘所言,我冒昧问一句,令尊身患何疾?”
听到宋挽卿提起父亲,李茵茵眼睛酸涩,万般思绪涌上心头,声音隐隐带着哽咽,说道:“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疾病。”
她咬咬牙,语气中带着几分恨意,“几月前,赵升看上了我们家的酒楼,恶意带人闹事。父亲自然不能容忍此等狂傲之人,将此事报上衙门。”
“可未曾想赵升竟花了大价钱贿赂上任城主,又靠着京城的关系在宣城站稳了脚跟,他与城主沆瀣一气,城主府根本不理会父亲的投书,反而纵容赵升的行为。父亲的生意也因此做得愈发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