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门童，对视一眼，脸有点发烫。

似乎弄错了。

柳如伊将背包扔到沙发上，道：“行了，一会儿你随意。不要来叫我，我自己逛逛。”

钱琦愣了一下，道：“是，我知道了。”

他原本计划，晚上请唐师兄去吃清河市最高级的饭店。既然唐师兄不想去，他也不敢硬请。

钱琦关门离开，屋子里只剩下柳如伊一个人。

她靠在椅子上，深吸口气。

想感受一下久违的空气。

可吸入鼻子里后，家乡的味道没感受到，倒是吸了一鼻子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柳如伊的异样心情被打断，没法继续悲风伤秋，捏捏鼻子站起来。

她听到钱琦远去的声音，过了一会儿，确定不会碰到后，背包离开。

柳如伊在清河市的街道上漫步。

原本那已经印在她脑海里的景物，离开这几个月，回头再看，竟然已经陌生了许多。

柳如伊站在跨越清河的桥上，抬头望向某处。

那里窗户紧闭，看不出曾经有人从那一跃而下。

柳如伊下了桥，远离这个临河的小区，又往前走了两公里，来到另外一个小区。

停留了几秒，转身离开，却怔在当场。

一个身穿蓝色长裙，头发及肩，面色憔悴但气质温婉的女子，拎着一袋蔬菜，正往小区走来。

温婉女子一抬头，正好与柳如伊四目相对。

柳如伊心头一震，脸上依旧不变，眼神冷漠的扫过温婉女子，与温婉女子擦肩而过。

温婉女子则是满脸惊愕，她刚要张口，却又慌忙闭合。

直到看到少年眼中看陌生人的眼神，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等少年从身边走过，她发现不得不仰头，才能看清楚少年的脸，闭了闭眼睛。

心底的那点希望，化作飞灰。

柳如伊没有回头，但也能猜出姑姑是什么表情。

她暗暗叹了口气。

从姑姑憔悴的脸色，就能看出这段时间姑姑一定很不好过。如果柳如伊告诉姑姑自己活着，姑姑一定会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