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得房大师也赶忙站立起来,赶紧扶住了吉岗要下拜的身躯,“嗨,这孩子,咋还当真了呢,使不得、使不得啊。”一个真心要磕头,一个拼命阻拦。这场景又被那些服务员和食客瞧进眼里,心里的对话绝对是:“刚才疯了一个,咋一会整俩神经病出来了呢?”
“起来!”,“不起!必须磕一个!”两人就这样起了一点小僵持。
“行了,兄弟,你要磕的人不是我,应该是你那老父亲!”房无依一声断喝,把吉岗给定住了,不再挣扎。“咋啦?傻啦?如果你要是真的悔过,真的觉得这么多年对不起你爹,好办,现在就给你爹打个电话过去,告诉他一声:爸,儿子错了,错的太久了,对不起!敢吗?这比对我磕头更管用!”
“这?”
“怎么?还是不敢呀?你当房哥今天吃多了撑的,白瞎给你讲这许多啊?”房无依瞪起了眼睛。
吉岗不敢看他,嗫嚅着说,“真打呀,要不,明天吧,明天我打!”
房无依叉腰用手指着他,“我就看不惯你这一号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的家伙,像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你都拖了28年了哇还要拖?我告诉你,在我们易学界有个说法,转念的速度等于转运的速度。你都混成啥样了,还不转念,这运气能逆转吗?
好,不打是吧?行,我叫老板结账,我走人!算我俩今天没认识!”房无依这是真火了。“好好好,房哥别生气,别生气,这就打,就打!”吉岗有些手抖,抓起手机开始拨打他父亲的电话,“哎,阿大呀,睡了没?我,岗娃呀,对对对,在西安,身体还好,还行。。。”
房无依看得直皱眉,特么的又是当地土话啊,只能听个大概。但意思还是能猜到,无非就是些家常话啊,急了,“赶紧说,老爸对不起呀!”这话房无依是用无声的唇语告诉的吉岗,吉岗挥挥手,按了免提,手机里的声音放大了些,“阿大,感谢这些年对岗娃的宽容啊,岗娃现在明白了,对不起对不起,阿大,儿子错了,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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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有些哽咽,那边也传来老人激动的话语,“你个楞娃今天咋啦?说这话,喝酒啦?爸好着咧,娃啊,你儿子我大孙子也好着咧,放心咧,好咧!保重!”
电话挂了,吉岗眼里又倾注了泪。“房哥,真的谢谢你,父亲,父亲他老人家原谅我啦,而且很开心,开心!”房无依举举啤酒罐,“没掉块肉吧?真是的,切!”
吉岗再次站立起来,对房无依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再次表示了感谢。“我哥,现在心头轻松多了,不行,我要喝酒,我要和房哥好好喝一盅!庆祝今天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