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娘为她准备的第二批嫁妆不如第一批,但也价值非凡,这才两三个月就被花光了?
即便是礼部尚书府谢家的开销,也不可能如此之大啊。
谢音音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呐呐道:“不是说好母亲的病不会特别花钱的吗?”
孔母听到这话立马不开心了,冷下脸来:“怎么?不过就是花了你一点银子,你就舍不得要心疼了?是不是我不花你的钱,我死了你才开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谢音音咬唇。
她从前本就不是吝啬之人,可现在这花钱如流水的速度,就算家里有金山银山,也会被坐吃山空。
除非是拥有闻名四国的绣坊!
谢音音想到这个就来气,忍不住抱怨:“母亲,早知道如此,你就不应该阻止我开绣坊,我要是在四国开了绣坊连锁店,你花这点钱治病又算得了什么。”
孔母蹙眉。
是她不想开吗?
分明是她没有这个本事。
她又不能明说,只能不耐烦的:“过去的事情休要再提,家里已经没钱吃药了,你快去谢家要一点来吧。”
嫁了人还要往家里要钱,那多丢脸?
谢音音当即反驳:“那不行,我娘不会答应的。”
孔母神色一凝,怒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是不是就是想看我老婆子死掉,我不管,你要不去谢家拿钱,就替我试药,谁让你是孔家的媳妇,你就应该听我的。”
谢音音震惊的瞪大双眼。
试药?
那不就是药人了?
据她所知,那些像奴隶一样的药人,最后都会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然后死去。
她赶紧摇头:“我不可能这么去做的。”
这下轮到孔承发怒了,他指着谢音音怒骂:“你要是不试药,娘就会死,你怎么如此狠心,你的命是命,娘的命就轻贱是吗?”
孔母冷哼着接话:“还什么谢家嫡女,有什么用,早知如此,成婚那日就该把你跟谢容换回来,看看谢容,开了绣坊之后,我听说可是挣了不少银两。”
谢音音受不了两人鄙夷的口气,气的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