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吵起来,有和事佬劝架,“别急别急,大家都别急。步射场空得很。听说正在考试的是仲夏书院,人很少。”
“那也得快点,人满就进不去了。”
东羽卫和卫皇司都在维持秩序,“一个一个进,赛票拿在手里,等待检票入场,严禁喧哗,严禁打闹。”
人群中,魏采菱有些发愁,踮着脚尖往兄长魏屿直的方向看过去。
她知道,兄长心里憋着一股气劲儿。
自从知道时安夏订了娃娃亲开始,魏屿直就变得越来越沉默。
整日不说一句话,只顾埋头练武。这次武举,就像是拼了命一样。
原本岑鸢也是书院中的一员,魏屿直就打定了主意要在武举场上与其见真章。
谁知人家摇身一变成了教谕,魏屿直有苦说不出,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
魏采菱知兄长对时安夏有很深的心思,可怎么办呢?就算时安夏如今没有成亲,也不可能跟兄长有什么交集。
魏采菱又看了一眼身边的时安夏,见小姑子小心扶着阿娘的木质轮椅,正小声说着刚才考试场上好笑的事。
时云起悄然伸手过来牵她的手,低声问,“娘子,有心事?”
“没,没有。”魏采菱摇摇头。
时云起笑道,“放心吧,兄长一向沉稳,不会失了准头。”
他说着话,便是看向远处的魏屿直,正好瞧见岑鸢走过去。
岑鸢大步走到魏屿直身边,沉声道,“魏屿直,放松些,你这个状态会影响步射发挥。”
魏屿直压抑着情绪问,“我什么状态?”
岑鸢皱着眉头,“你什么状态还用我说?”
魏屿直负气朝前走,“别拿你的想法强加于我!也别随意揣度我!你不是神!”
岑鸢瞧着随时都要爆炸的魏屿直,不由得微眯了眼。
这状态可以拿下举重场的满分,因为全靠一身蛮力就能达到。但像步射骑射这种考验心性和技巧的科目,稍有差池,就是天差地别。
步射即远距离徒步射箭,总分值共计十五分。
举子在五十步外,用一石弓射出五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