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他的眼神便恍惚得厉害。
连杨钦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的,都未曾察觉到。
杨钦摸着下巴,道:“公子,您画的是家主夫人吧?”
画中的妇人,看起来才二十几岁,但她一身绫罗绸缎,贵气十足。
举手投足间,都是与生俱来的凛冽气场。
一看就知道,她不仅出生不凡,地位更是不低。
傅凌潇听到动静,几乎下意识就把画像给卷起来了。
“你是鬼吗?走路都没声响的!”
杨钦哑然,“哪有,奴才早就来了,只是公子在神游太虚,没有发现而已!”
“连声招呼也不打,便随意出入书房,没规矩!”傅凌潇拿起一根黑绳,往画卷上缠绕了一圈。
“你若是没事,就去歇息,不要往本公子面前凑。”
杨钦偷摸看了眼他的神色,见他明明眼尾泛红,却还要嘴上不饶人,暗叹了口气。
“可是公子还没回答奴才呢,画中人可是家主夫人?”
虽然他与公子相处了近二十年,对公子曾经所经历过的事了如指掌。
但事关家主夫人的,他除了知晓她已经离世了以外,便一无所知了。
尤其是家主夫人的长相。
他是从来没见公子画过。
若非这张画像的轮廓,与公子很是相似。
他都猜不到,此人究竟是谁。
“不是,她只是我的梦中人。”
傅凌潇将画卷放入怀中,便又提起了笔。
“我现在将金麟玉佩画出来,你要是闲得发慌,就先给我送到陆夫人那儿去。”
杨钦刚想张嘴,便见公子已经开始作画了。
不出片刻,一块栩栩如生的玉佩,便出现在了纸张上。
傅凌潇拿起来反复观看,待确信,与自己记忆中的毫无偏差,才将画交到了杨钦的手上。
“自从金麟玉佩丢失后,祖母他们便从未放弃过寻找,倘若我能将其找到,就为卓家了却了一桩心事。”
话虽如此……
“但陆夫人那边真的会帮忙吗?”杨钦耸了耸肩,“奴才总觉得,陆夫人只是口头答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