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潇见傅森愣住了,便知晓,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就说啊,说我傅凌潇是卓家养在外面的野种,还说我身份低贱,乃是卓家的耻辱,就不该回到卓家,给卓家的名声抹黑。”
傅凌潇说这些话时,口气随意的仿佛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说也就说了,他们还三两成群的殴打我,像什么朝我身上扔石头,扔其他东西,都是家常便饭的事。”
“搞得我那段时间,因跟他们打得头破血流,生了好几场重病,后来更是连门都不敢出,就只敢待在屋子里,望着窗外的花树发呆。”
那个时候,是卓家人,一遍又一遍的安抚着,如同惊弓之鸟的他。
知晓他受了何等委屈后,也是卓家人为他出的头。
还安排了跟他同岁的杨钦,与他作伴。
可谓是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而你们呢?在我数次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
傅凌潇笑了笑,“便是再忌惮我,也不至于,就对我彻底放任不管了吧?”
安排一些人手,留在江南保护他,很难吗?
他想,他傅太尉,应该也不缺那点人。
傅森听到这些话,心疼得许久都没缓过劲来。
饶是高高在上的他,在此刻也红了眼。
但落在傅凌潇眼里,却没激起他半点波澜。
他眨了眨酸涩肿胀的双眸,看着外面的大雨,道:“所以你们傅家这么对待我,要我怎么心甘情愿的为你们做事?就凭你们生了我?”
还是凭那老秃驴说的话。
他就要把那些错都怪在自己的头上。
继而忘掉曾经的一切,心甘情愿的为傅家当牛做马?
“潇儿……”傅森声线沙哑的厉害,“当初确实是为父不对,可那个时候,也是傅家最关键的时候,为父无法分心,并非刻意对你不管不顾。”
无法分心?
“父亲啊父亲,您都还在为您的自私与薄情找借口,您但凡坦诚一点,孩儿心头那堆积了整整二十年的怨恨,或许都能消散一些。”
那可是整整二十年。
不是两年。
更不是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