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袁宝凑起眉头看向鸭三。

鸭三轻笑，“汇丰钱庄。这个地方，二十年前，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钱庄，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钱庄的管事人成了爹爹。”

“你爹？”金贤不解看向鸭三，“汇丰钱庄可是大盛第一钱庄，你这少东家就在这里放鸭子？”

袁宝忍不住道：“金贤，让他说完。”

“爹爹是我们对他的尊称，谁也没有见过他真正的模样，谁也不知道爹爹的过去。他收养了很多小孩，很多都是如同我一样，从一个婴儿时期就跟在爹爹的身后，爹爹会教我们很多东西，从一开始的骗人拐卖到后面的采生折割……我学会了很多东西。”

“采生折割？你们竟然还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是！”金贤冲上前去，一把抓住鸭三的衣领。

鸭三也不挣扎，语气仍旧是淡淡的，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我并不想要做这些事情，但是如果不做，我就会被抛弃，然后成为一个残废。人性是自私的，我那个时候也不过六岁，很多事情就已经相当熟练了。

爹爹十分看好我，而我已经密谋出走。并不是因为我有良知，而是我知道，一个能够淘汰我的人出现了。”

“那个人是谁？”

“马天佑，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让人生不起防备的心，却能够转过身随时随地给人一刀。”

“马天佑？”袁宝眯起了眼睛，“他的左眼下面是不是有一颗红痣？”

“没错，就是他。”鸭三道：“这个人就是此次行动的头目，他出手狠且绝。虽然只有五十几个人，但是他们的耳目无所不在，尤其是在沂水县这个地方。”

“沂水县一个小县城……”

“在十年前这里是这伙人的大本营。”鸭三淡淡说了一句，“这个组织，少说有上万的人马，三十人，你会不会太小看他们了？”

“上万？”金贤一愣，“如此数目庞大的组织，朝廷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吗？”

袁宝低眉，“汇丰钱庄是大盛第一钱庄，你口中的爹爹既然是汇丰钱庄的掌事人，他不会缺钱。又为什么会让你们去做这些事情？”

“锻炼，锻炼我们这些人的心，要跟现在的马天佑一样，冷血无情，这样的刀才锋利。”

鸭三说完，金贤看着鸭三，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那你后来怎么逃出来的？”

“我天生异于常人，能够在水中憋气，我便是靠着这个技能，在一次任务之中，逃了出来。

他们都以为我死了，但是我并没有死，也没有逃到其他地方，而是一路游到了大渔湾，做了鸭大的儿子。”

“那你这一身功夫，是跟谁学的？”袁宝问道。学习功夫，绝非一日之功，而且如果没有好的老师，绝对练不好。

鸭三的功夫，显然并不在金贤之下，金贤多年练武，之后又拜辛将军为师，得他指导。

而鸭三又有什么？

一群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