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陈的战舰高大威猛，船头和船舷上装配着锋利的武器。

水兵们精神饱满，手持弓箭和长枪，严阵以待。

而北周的水军营寨坚固如铁，栅栏高耸，士兵们在营内高度戒备，密切关注着南陈水军的每一个动作。

江面上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汉水的水军营寨之中，李烨与卢象并肩而立，目光深远。

卢象轻叹一声，感慨道：“你们布下的这局棋，真是宏大而深远。

凉州的独孤老将军的支持，我能够理解，毕竟你与独孤家早有渊源，如今更是与独孤青石成了一家人。

然而，我更为好奇的是，徐州的殷开山，那位威名远扬的北周大将，为何会站在你们这一边？”

李烨并未立刻回应，而是轻轻反问：“那么，兄长你呢？为何选择支持我们？”

卢象淡淡一笑，笑容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我嘛，不提也罢。”

李烨却正色道：“兄长，你无需陷入卢世伯那样的纠结。你所做的一切，并非为了个人的荣华富贵，而是为了豫州的百姓，乃至天下的苍生。你应该为此感到骄傲，而非有任何的羞愧。”

卢象轻轻摇头，仿佛要将那些过往的纷扰甩出脑海：“你不必用这些话来安慰我。自从在武阳郡贵乡城听了你的那番话后，我便已不再在乎世俗的评说。

话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李烨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缓缓道：“兄长，到如今你或许已经知晓我的师承了。我自幼跟随母亲的师弟陆机先生习文，随后跟着我母亲的师父盗夜老人，修习武艺。

而掌控徐州右威卫的伊开山大将军，正是我师公盗夜老人的大弟子，我的大师伯。他们之间的关系，江湖上鲜有人知，恐怕只有醉仙周一斗周老前辈略知一二。

我也是最近才从师公那里得知这些。”

卢象听后恍然大悟道：“原来战功显赫的伊开山竟师承自盗夜老人，难怪他武功盖世，威震四方。

如今看来，李家取代北周，确实是有着深厚的底蕴，也是民心所向，众望所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