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后,她以为依旧会像前几天那样轻松,能挤出点时间来干自己的事,可是当天晚上,宋猜就回来了。
而且他脸色不太好,半夜十二点,她还在桌前认真雕刻着什么,房门突然被人打开,男人一身肃杀之气,戾眼沉黑,看见是她,一把关上了门,坐在床上,
“我受伤了,别墅有奸细,别声张,去找医生。”
梁露拿着刻刀的手一抖,手指立刻被划开一道口子,她顾不上包扎,将手指放嘴里吮吸一下,起身跑了出去。
没几分钟,医生推开门走了进来,“猜,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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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伤,先处理一下,”男人脱掉黑色T恤,露出精壮的上身,他的肩头,赫然一道枪伤,血窟窿汩汩往外冒着血。
医生眉头蹙了蹙,看向坐在床上咬牙忍痛的人,“你何必以身犯险?”
“戏不做的全一点,鱼怎么会咬钩?想要从泰国截杀我,然后栽赃给英拜,挑起两国外交摩擦,这么狠的算计,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英拜这狗东西真他妈没用,都把间谍养到身边了,还得老子帮他抓。”
医生笑了笑,“英拜少爷能有您这样的朋友,是他的福气。”
整个取子弹,缝合的过程,梁露都静静站在旁边,听着医生的指挥,配合他手术,手术结束后,又忙出忙进,处理现场,连床边滴着的血迹,都拿抹布一点点擦的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医生走的时候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正在换床单的梁露,又看了看宋猜,“你带来的这个女人,不简单。”
他说的泰语,梁露听不懂,只是在医生出门的时候,说了句“谢谢医生,辛苦了。”
尽管已经拖了两遍地,换了床单被套,但室内血腥气依旧很重,梁露走过去将窗户打开,外面突地一袭凉风扑面而来,将她厚重的遮着大半五官的头发吹开,外面是月光,室内有灯光,宋猜第一次看清了这个女人的侧脸。
很瘦,很小,但是很好看,骨相立体,他从没见过这么让人舒服的人,像是一朵摇曳在月光下的百合花,不娇媚,不争春,不献媚,却有筋骨。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那张侧脸,却像是刻进他脑子里了似的,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