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说的意外,就是这个宝宝。
出于母亲的本能,她伸手警惕护住了自己的孕肚。
查牧只是看了一眼,随后不屑开口,“但是,谁让我从小就宠你宠的没边,这个崽子,我愿意留他一命,等你生下来,就养着吧。”
“南肃之,我不想和你走到相看两厌的地步,为什么你要一次又一次的逼我?”
对面的男人冷笑,眼中突地渗出淡淡的血丝,“南肃之?南肃之早死了,死在了你抛弃他的那个雨夜,忘了么?是你亲手把刀递给了他,他将那把带着你体温的刀,插进了我的心脏,是你逼死了他,南溪,不要跟我提南肃之。”
说话的男人,眼中带着执拗和疯狂,似乎有什么困囿于他灵魂的猛兽,即将挣脱桎梏,被释放出来,为祸人间。
南溪看着他渐渐疯狂模样,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不敢再刺激他,生怕他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伤害到肚子里的宝宝,抿了抿唇,无声落泪。
“不提就不提,你凶什么?谁逼的谁?你不要倒打一耙,不是你把我关起来,我能跟你急吗?爸爸都没关过我,你凭什么关我?
你跟那个女人上床,家里的事不管不问,还要让我陪着你发疯,我能不反抗吗?你现在是要秋后算账?那你来啊,大不了我跟你鱼死网破,我也不活了,把命赔给你好了……”
她说着就要起身,伸手去拿小桌子上装着鲜花的小花瓶砸,同以前每一次跟他闹脾气一样。
查牧眼疾手快,一把控制住她的手腕,起身将人压到了软塌上,眼中冒着怒火,咬牙道,
“这是在飞机上,能不能消停点?怀着孕还这么任性,真是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