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律自内比都回来的时候,南溪正坐在客厅里安静的画画。
她总是这样,安安静静的坐着,自成一道风景,白色的窗纱在她身后摇曳,长发被她编成松松垮垮的一个辫子,垂落在胸前,上面扎了朵山茶花的发圈。
南南懒洋洋趴在她腿边打着瞌睡,白色的毛发和她白色的蕾丝裙边反射着柔和的光,给她整个人打上了一层滤镜,像是不惹尘埃的仙女。
门口携风疾步而来的男人,脚步慢了下来,斜倚着门框,取下嘴里的烟头掐灭,就那么静静的,隔着几米远的距离看着她,连呼吸都带着平缓。
南溪抬头,看见他连军装都没换,整个人挺拔如剑,刚毅如刀,帅气又硬朗,就那么痴痴的看着自己,莞尔一笑,
“你回来了?”
“嗯。”巴律憨笑,阔步走了过去,“老婆,我好想你。”
他不太擅长说好听的情话,就连表达这浓烈的思念,也只是一句想你,可是南溪从他大掌下的温度和扑面而来的冷风中,分明感受了属于这个男人无法言明的浓烈情绪。
她伸手抱着他的劲腰,将侧脸贴在他的心口位置,黏黏腻腻的撒娇,“我也好想你,巴小律,我想你想的都瘦了。”
巴律根本招架不住她的这音调,一股酥麻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抬手抱着她往楼上走,
“是么,那我量量。”
“大白天的你干什么?”南溪伸手去打他。
真的是,正经不了一秒钟。
“还能干什么?”他一脚将房间门踹开,抱着人就压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