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底黑暗,茅草屋内豆灯如星。
隐了身形的白线影,在茅草屋里头一阵忙碌。
雕石椅,刻供台,塑笼纱,摆香炉,烧烛纸。完事儿后,抱起面带邪笑,两手作擒掐姿势的‘李静’,摆放在案台石椅中。
干瘪的蜡尸,永远带着那一抹邪笑,目光斜视着门口。
接下来,盖好床板,将三具全身黢黑的昏迷人,一一平放在床榻。手按他们的百会穴,驱毒汁,去邪风;黑色毒素从七窍中流出,淌了一地,溢出房门,流进黑水河。
毒素去完,捏开他们的口腔,吐出万万颗参丹,化入他们的奇经八脉,最后在三人的丹田部位,贮藏了一颗头颅般大的泡沫球,功升亿级,可与七色太父的分身分庭抗礼。
不知人间岁月几何,三人在床榻上悠悠醒转。
坐起的那一刻,各自先是你瞧我,我瞅你,然后看见了房内的香烛案台,上边有一蜡像人形,龛笼上头镂刻着几个字:黑水河太祖太上皇李静神位。
瞧见那邪魅微笑,三人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正欲添香敬奉,外头就响起了几十声鸟鸣,带着哭腔的啁啾。
“哥,你在里面吗?我听到你的声息了。”这是曾春娟的声音。她双目红肿,却时时刻刻都在捕捉界外声息。
“郎中,外出出诊也不告知大家一声,可知姐妹们在此为你哭了多少年?”这是梅秋的声音。如此特殊的称谓,也只有她一个人唤他。
“强哥,是在这里重建一个小家吗?你若欢喜,就带回梅花星球去,我们不怪你。”这是娟媱的声音。她很大度,有多少姐妹她都能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