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小太监走,环顾四周,心里暗暗感叹:皇兄真是谨慎,竟然选在军营驻扎,不按老规矩住在民房,这里面的意思,挺耐人寻味的。
整理了一下心情,信王弯腰进了屋,立刻跪倒在地:“皇兄,您终于来了,我知道错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年,朱由校抬起腿,一脚把信王踹倒:
“现在知道错了?身为监国,第一个逃跑,祖先的家业你放在哪里了?”
“臣弟知错。”
信王跪着爬回原位,嘴里道歉,心里却另有打算。
王公公虽然没有完全背叛,但如果把自己那些不轨的计划说出来,他也逃脱不了干系。
“你是皇族的近亲,第一个逃跑,如果不惩罚你,朕怎么向天下人交代?”朱由校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
信王情急之下,打出了亲情牌:“皇兄!”
朱由校顺水推舟:“好吧,谁让朕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呢,小五,以后长点记性吧!”
“谢谢皇兄的厚爱。”信王心想,皇兄还是那么仁慈。
朱由校严肃地说:“你的所作所为影响很坏,本以想让你监国职位,现在应该撤掉,减少天下人的非议。”
“臣弟遵命。”
监国只是个虚名,没实权,趁这个机会摆脱罪名,不吃亏。
“既然不当监国了,又已长大成人,朕考虑了很久,为你筹划了两条出路:一是让你去外地做藩王,朕会给你选个好地方,也算不辜负父皇的期望;二是找点事情给你,免得你整天无所事事,惹出事端。”
朱由校盯着信王,问:“小五,你怎么想?”
信王回答:“一切都听皇兄安排,我愿意帮助兄长。”
如果还在那个封闭的小院子里,信王肯定欣然接受,但现在不同了,重获自由的他,对那最高的宝座仍然抱有幻想。
一旦做了藩王,王位梦可能就彻底破灭了。
“本想给你挑个好地方,让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朱由校惋惜地说,“既然你愿意自食其力,那就给你找个重要的职位。这次,千万别再辜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