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公孙瓒又是要马,又是要干粮、饮水,夏仁立刻就明白这老小子是打了败仗想跑路了。
“县令,请借一步说话。”
夏仁将气喘吁吁的公孙瓒让到路旁一幢房子旁边,压低了声音对公孙瓒说:
“伯圭,若是你不在,这广阳县城还守不守?”
“戴迪……此话何以?这自然是要守的啊!”
公孙瓒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说出了那不要脸的要求——我先跑,你断后。
“伯圭,你我常以友人相论,既然你去意已决,那我夏仁可为你断后。只是……守备广阳一事,名不正则言不顺。不如你表奏朝廷,自请为广阳郡太守。”
“哎呀,戴迪。此时危机存亡,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伯圭你糊涂啊!”
公孙瓒一听夏仁的口气,顿时皱起了眉头。要知道,自从做上了这涿县县令,在这一县之地哪还有敢这样和他说话的。
但是此时他已经成了光杆司令,还不得不依靠夏仁为他断后,因此也只好压着性子耐心听着。
“你想,此时幽州危急,各郡无不震撼。可诸郡县主官却都只是观望,真正出兵的只有伯圭你一人而已。因此,前线战事皆由你一人涂抹。
咱们收复了广阳县,又和黄巾贼兵大战于蓟县野外,这正是你表奏战功的资本。
此时如果你能表奏自己为广阳太守,那广阳各县如何征战还不是你一人说了算?
到时候,你为郡守,我可为你取蓟县。”
“夏戴迪,如今局势危如累卵,我就算能向朝廷邀功请赏,也需我返回涿县再说!”
“也罢。那我便在此地阻挡黄巾贼兵。卢氏手下还有一千多人,让他们护送你回涿县吧。反正那都是些乌合之众,留下也是碍事。但是凑个数,吓唬一下流民、路匪还是可以的。”
“好,此去一别,若是还有相见之日,我必表奏你为官。”说罢,公孙瓒也是郑重向夏仁行了一礼。
这时候,马匹和水囊便都取来了。公孙瓒也不等别人,自己便跨上了马背,当即就要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