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见到屈可伸时,谭金鹏自若地上前,直接向对方表露了自己的身份:“这位将军,我乃禁军主将谭金鹏,之前与教主乃是旧识,还望通融一下,让我见到教主,再听从发落。”
屈可伸没想到这禁军主将竟然表示认识教主,这估计是有投降的意思,也难怪这仗打的这么顺,冲一下就垮了,大家汗都没怎么出。
屈可伸笑着说道:“明智之选,来啊,为谭将军松绑。”
谭金鹏没想到自己能得到这种待遇,脸上的笑更深了:“多谢将军,今日得见将军虎威,还不知将军尊姓大名。”
屈可伸举手朝着冕州的方向拱了拱:“吾名屈可伸,过去只是一名冕州盐贩,蒙教主赏识,一步步走到今日,出征北原前代教主指挥7万兵马,现在为一军5万众之主将。可比不得谭将军。”
谭金鹏听到对方过去只是一名盐贩,心中确实有点膈应。但此时人家靠着替教主卖命,已经也是一军主将了,哪里敢小看于他。
于是嘴上恭维一番后除了身后多了两个“随从”或者说“看守”之外,他倒是不用绑着双手行动了。
禁军士兵跪地求饶后见延寿教并没有展开屠杀,对伤者也是及时救治,便都老老实实的如同鹌鹑一般乖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谭金鹏看到这一幕也是叹息,心说不是自己想降周宇,而是手下的兵根本就没有作战意志,就算自己坚决抵抗,这条命也不过是转瞬即逝而已,如之奈何?
谭金鹏被屈可伸带去打听朝廷军备消息,等着将情报上传情报中心汇总给教主。
这边禁军大败全军覆没的消息,也往朝廷传去。
禁军连中京道都没走出去,在元州就被干碎了,甚至没有摸到荆襄道的边界。这样的“战绩”,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令人对延寿教的军事实力感到敬畏。
延寿教的出兵反应速度也令人吃惊,令人怀疑是不是早在京师里有眼线布置,在出兵之前就得知了出兵的目的地和任务,他们提前做出了截击的准备。
不论如何,这一仗代表着延寿教对兴汉朝廷完全撕破了脸,对方等于直接发起进攻了。兴汉朝廷本来对周宇是否会造反都是持大概率的态度,现在直接不用想了,对方已经实质上造反了。
消息传来京师震怖,许多人开始逃离京城,甚至有不少人往安右道逃去,想要下注延寿教。
刘承曜尽管暴怒,但是在内阁会议上仍然强行让自己展现出冷静的姿态,追问中枢重臣们应该怎么办。
中枢重臣们能想到的就是让南方各省拿夏粮夏税、秋粮秋税组建兵马勤王。并且解除一些原本不允许地方组建军队的限制。
同时北方三个节度使,武义军、昭义军、河中军也别顾着防备草原了,已经没有意义了,带兵来京城对抗延寿教吧。
另外就是从中京道征发粮草、钱粮和兵员,现在能榨的只有中京道,能榨一分是一分。
另外就是要向天下传达延寿教叛乱的事情,让所有的官员都不许和延寿教合作,尽全力与延寿教作战。
特别是安江道、宣庆道、荆襄道和淮扬道这四个被延寿教侵蚀的地方,希望这四地的观察使可以号召民间驱逐延寿教教徒,谁敢加入延寿教的判处死刑,当场即可斩首,财物赏赐给动手的人。以这种“慷他人之慨”的办法让延寿教的教徒自己先乱起来。
民间自相残杀?已经没有办法的兴汉朝廷只有这种“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