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公子开口就是:“我也没想到。八年前,我父亲在我面前夸赞那时才九岁的徵公子,说他是宫门百年难遇的草药天才,我还不服气。
而今才知道,这世间最可畏的事,是别人比你天才,还比你努力,还比你能豁出命去。”】
观影厅里响起了整齐划一倒吸冷气的声音。
三位长老和后山公子们都忍不住齐齐看向月公子的方向,对他火上浇油的本事刮目相看。
月公子只当不知道,意兴阑珊,继续颓废,思念他的云雀。
自打非议郑昭昭被观影厅惩罚后,他就不肯开口,对影片的关注度也不高。
宫远徵为了试毒败坏了身体,月公子钦佩归钦佩,触动不多。
毕竟,他争胜的心思早在两年多前,就随着云雀的失踪消失殆尽。
此前从影片中获取到疑似云雀的死讯,他心灰意冷,已经决定等回到现实,就闭门不出,余生孤守月宫。
他不傻。之前两只寒鸦与宫尚角隔空对答,说明这四个被观影厅选中的无锋将会投向宫门。宫尚角接受了,执刃和三位长老没反对,云为衫的命就算保住了。
云为衫不会有事,他就不必再费神,本来就只装得下云雀的恋爱脑又恢复如常。
【宫鸿羽带着月公子撤退,病房里只剩下宫尚角守着弟弟和郑昭昭。
不多时,宫尚角就开始诈郑昭昭,跟空气斗智斗勇。
郑昭昭不理他,他便吩咐角宫侍卫把家具运来,将病房布置成了角宫正殿的翻版,就在隔出来的书房里开始办公。
下一幕,宫远徵和郑昭昭所处的小隔间里,突然传出一声呻吟,伏案工作的宫尚角跳起来,旋风一样冲进了小隔间。
淬体开始,昏迷中的宫远徵疼得眉头紧皱,浑身发抖。
他下意识地抱住郑昭昭的手臂,把涨得通红的脸埋进了她的颈窝里,眼泪鼻涕抹了她一肩膀,还哼哼着叫“哥”。
宫尚角好整以暇地负手旁观,没有了前夜的慌乱,幸灾乐祸,嘴角翘得老高。】
宫远徵一边羞得满脸通红,一边心里“泊泊”冒酸水,暗骂观影厅太不知礼,怎么能将昭昭昏迷时的情形再三展示给众人看。
宫尚角看似专注观影,其实脑子里盘算的都是消灭无锋后的安排。
宫紫商对那个宫二的多疑已经无话可说,要调侃宫远徵又有点不得劲,悻悻地往座椅里缩了缩。
【郑昭昭终于忍无可忍,将宫远徵和那些黑色杂质用内力推开,宫尚角确认她没昏迷,单手捂脸无声发笑。
宫远徵醒来,看见宫尚角,忙坐起来,下一秒,就羞恼惊怒地叫道:“郑、郑南衣?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死抓着我的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