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你获益匪浅，肉身更加纯粹了。”清冷的声音响起，仿若从虚无中来，将杨清流从海底拉出。

这是慈衣在出言，那一亩三分地顿时彩光斑斓，很凌厉，黑暗不侵，可挡诛邪。

“发生了什么？”杨清流回神，望向一旁的女子。

那座石碑已经不见踪影，绝美女子的气势比早先强大了不止数倍。

但显然，这并非什么好事，不用想都能猜到，这是在透支神性精华，燃烧自我的生命本源。

慈衣没有说话，玉指轻点，一道金色仙芒顿时飞出，夹带部分记忆，落入少年眉心。

霎时间，杨清流脑海中闪烁无数画面，不过眨眼便明了前因后果。

“你...还能活下去吗？”他的声音很低沉，有些悲怆，虽是在询问，但心头却已经有了答案。

“你心中已有定数，何必在出言询问？”

慈衣的表情没有过多波动，她在这里扎根千万年，早已不分彼此了，世界终结，她又怎可能独活，天穹破碎的那一刻，命运便已经注定了，要追随长生仙尊而去。

略微沉吟，她又望向天穹，表情带有一丝歉意。

事实上，这片小世界本有机会再度繁荣，但慈衣没办法了，三尊绝强者出现，她拦不住，早已不是当年的无上道器。

“你的潜力很大，我本以为最后还需要亲自出手，未曾想你靠自身便挣脱了绝强者的魅意，很了不起。”

“若能在那个时代相遇，想必仙尊不会那么心酸，要轻松许多。”慈衣展颜，古井无波的表情出现一抹笑意。

不得不说，她真的很钟意这个少年，可惜错生了时代，终究擦肩，亦不能见证他的崛起。

可惜说，这是最高赞誉，落在一众王族子弟耳朵里，不下于晴天霹雳，惊的每个人都无言，觉得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