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

高扬坐下说：“外公一家修炼的是普通功法……”

高扬一说，高明羽便明白他的意思。

“我说过多少次，擒龙诀是高家的立家之本，要保守秘密，若是泄露出去只有两种结果，第一，是功法不保。第二，可能葬送自己的性命。这种事还用商量？谁愿交出自家的功法？尤其是高级功法！交出功法是自找麻烦，给自己增加敌对的人。”

“外公一家是自己人。”

“那也不行。”

“你听听我的理由……”

此话一出，高明羽默默点头。

“父亲。”高扬喊了一声说：“且不说报仇，就说立足，明年我们走出大楚去哪里立足？这是个现实的问题，外公一家随我们离开，我们没有能力庇护……他们没有自保的能力，不要说过好日子，生存都困难。

其二，有舍才有得。我们走出大楚就不是单独个体了，我们之间是相互依存的关系。包括吴家和陈家，也是同样的道理。他们的修为提高，在保全自己的同时，也能相互照应。功法是其次，起决定作用的是资源。

你有所不知，五月，我随他们闯山，另外六家的长辈也去。此次闯山的最大收获，是收获一株帝王花。那株帝王花可以分为两份，可炼十颗化极丹。当天晚上，我们做出一个共同的决定，各家交出手里的灵草……从此，所有的人不分彼此。

他们为啥做出这个决定？为啥交出自家的灵草？一句话就可以说清楚，他们看重我的前程，确切说是炼丹术。从某种意义上说，炼丹师也是资源，好的炼丹师是稀缺资源。

这方面他们深有体会，拥有资源又怎样？自己的修为不行，不敢将资源拿出来示人。一般的灵草就罢了，若拿出的是帝王花……帝王花是稀缺的灵草，那么可能有来无回。

四月初，赤州城里举行一场拍卖会，你猜怎么着？城主拿出一株帝王花，以一百万成交……换回的是一颗破极丹。找我，他可以获得两颗半……无形中，他损失一颗破极丹。

因此，拥有再多的资源不如结识一个炼丹师。

其三是报仇，我说句不好听的话，我没有依靠他们的意思，他们的作用仅仅是堵门，不让仇人逃脱而已。

你说，仇人之一是崔家，掌控自有掌控对付，余下的人才是他们的对手，目的是凑个数。从另一方面说，他们值得相信。第一，与仇家没有瓜葛。第二，去陌生的地方他们无依无靠，唯一的选择就是抱团。等报完仇……蓬越王朝就是高家的天下。”

高明羽听的热血沸腾！这些话在他心里想都不敢想，但从高扬的嘴里说出来，他怎么听，怎么感觉舒服！

有朝一日，蓬越王朝将是高家的天下……也就是高扬，这么疯狂的事他不敢想。他的愿望仅仅是报仇，为冤死的亲人伸冤，让他们的灵魂得以安息。在他看来，他的目标已经遥不可及。高扬真敢想！可是，道理已经讲通，他没有反驳的理由。

亲人冥目，他心里的负担就可以解脱。为了完成这个愿望，他甚至可以付出生命！报完仇，他就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因此他选择相信，百年之后，或许高家可以雄霸天下……

“父亲。”见他沉默不语，高扬叫了一声。

“嗯。”

高明羽环顾一眼说：“过完年你成年了。十八岁，你应该承担起相应的责任。你说的这些仅仅是你的设想，不可轻信他人……也不必否定自己。我对你的要求是踏实的走好每一步。保全自己，高家的未来靠你。至于擒龙诀，你自己跟他们交代吧。”

至此，高明羽算是答应了。

于是高扬又说：“父亲，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世间存在更高级的功法。”

“你知道什么？”

“当我纠正擒龙诀，扶风曾告诉我，他创立过一部玄级武技，叫擒龙手。而且向我演示，其中的要领我已经记在脑子里。”

“为啥是记……而不是修炼？”

“据说，适合凝宫……”

“……”

“之后他又告诉我，皇极创立玄级功法。”

“叫什么？”

“据我猜测，应该叫升龙诀。皇极是扶风的弟子，修炼的是擒龙诀，要提升也是在擒龙诀的基础上提升。由此我得出一个结论，升龙诀适合凝宫修炼。因此，我才提出那个想法，凝宫以下，和凝宫以上是截然的不同。同样是掌控，也可以分出强弱。我认为是由功法决定的。”

“仅仅是你的猜想，是否存在要打个大大的问号？”

“扶风说了，他留下的武技交由皇极处置。我有理由相信，放入升龙碑。在不久的将来就知道有没有这部功法。”

“啥意思？”

“过几年是欢乐盛会，或许我可以从中悟出……”

“那我拭目以待。”

“好。”高扬答应一声说：“父亲，送你一份礼。”

于是高扬将带回的灵茶和那颗破厄丹取出，递在高明羽手里才说道：“灵茶你分一分，给外公和吴爷爷各拿一份。这颗破厄丹是给你的礼物。你先拿着，但不一定用它突破……”

“上品？”

“嗯。”

高明羽又想不明白了，给他上品破厄丹，不一定用它突破，表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