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绍誉知道云岁晚的话没有错,一时想不出反驳额说辞,“就算如此,他们也不能抹杀我舅舅的功绩啊,这样下去,让我舅舅如何掌兵,让边境如何太平?”
“我大夏只剩他一个不顶事的将领了吗?若是边境有需要,我也可以上战场领兵。”
云岁晚扬眉说。
楚绍誉眉间燥气四溢。
“皇婶,我知道你可怜姜氏,但这事上她的确是做的过了,舅舅到底是男人,她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质问他,让舅舅如何原谅她?而今不给她一封休书,已经是仁至义尽。”
“哦。”云岁晚心中冷笑,楚绍誉当真是文安帝的血脉,一脉相承的薄情冷性。
他表面上对沈浅浅情深义重,却又十分理解那背信弃义的小人。
楚绍誉见云岁晚满不在乎的模样,更加着急,索性把事情说的更明白些。
“皇婶,兴昌伯是皇叔的救命恩人,你因为一时同情,私底下这样颠倒是非,你把皇叔置于何地啊?”
楚修远原本压根不理会楚绍誉的牢骚,见他说起这个,难得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了云岁晚。
声音温和地询问,“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啊。”云岁晚挥了挥手里的平虏大将军传,“只是把平虏大将军的英雄事迹让更多人知道而已,实事求是啊,怎么是颠倒是非呢?”
楚绍誉见云岁晚也不否认,立刻看向楚修远。
“皇叔,我知道皇婶定然是瞒着你做的,她也是一时糊涂,但现在你必须得帮兴昌伯了,他述职在即,若是因着内宅的事情出了纰漏,还不知道要怎样亲者痛仇者快。”
“滕王,你这么关心兴昌伯的家事,到底是真心为舅甥情分,还是为着你的夺嫡大业?”
抑或是,觉得沈浅浅都死了,若是还没有夺到那个宝座,岂不是亏大了。
后面这句,云岁晚没有说出口,但她心中对楚绍誉的评价,已经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