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昌伯看着云岁晚离开的背影,眸中晦暗不明,只是淡淡说了句,“此番就算了,若有下次再一并罚了。”
小厮长长松了一口气,他们伯爷还是一如既往地宽厚,宽厚到甚至不像个久经疆场的将军。
倒是家中主母,那才是真正的彪悍。
亏得伯爷好性情,两人才能如此恩爱,若是换一个男子,未必能忍受。
兴昌伯回了假山后又要脱裤子,那美人却不干了。
“刚刚小厮遇到了何人,万一听见了可要怎么办?你家那个母老虎可不是吃素的。”
美人泣泪,自有风情。
惹得兴昌伯心肝脾胃都软了下来,连忙把人抱在怀里。
“我知道这些年是委屈你了,但你放心,那人是瑞王的媳妇,我看她神色自若,不像是听了什么的样子,应该当真是才进了后院。”
“宁可错杀一万,不能放过一个,这种事一旦被人发现,我小小女子倒是无妨,伯爷的脸面要放在何处?”那女子哭得娇娇怯怯。
兴昌伯用手摩挲着怀中人的后背。
“这个不用担心,就算她看见了也无妨,她是瑞王的媳妇,瑞王从前只是个冷宫中万人嫌弃的弃子,若不是我相救,他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哪有今日荣华,他的媳妇,不敢置喙我的事。”
这女子不知听过多少次兴昌伯勇救瑞王殿下的英雄事迹了,在他口中,堂堂大夏战神瑞王殿下,只是个兴昌伯的小跟班。
他说的笃定,女子自然也对他口中的话深信不疑,两人又温存了会,才依依不舍地分别。
柳在溪才回前院,就远远看见了兴昌伯夫人姜氏。
这位英姿飒爽的夫人就算做了上京城贵妇的打扮,骨子里将门的气质也不减半分。
“兴昌伯夫人当真幸运,居然得了兴昌伯这样一心一意的夫郎,从不去秦楼楚馆不说,后院里也连一房妾室都没有。”
有妇人发自肺腑地羡慕。
不等姜氏回话,立刻就有人说。
“兴昌伯自然是正人君子,可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寻常,纵然是夫君不要,为人妻者,也该主动为夫君纳妾。”
上京城不乏食古不化之人,这话说得分明是在责怪兴昌伯夫人不够贤惠,才导致兴昌伯后院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