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个启迪学生的教员,而不是运筹帷幄的领袖。
我们三十师团,二十多个混成旅和守备部队,将近七成的兵力投入过来,在那人眼中,我们却必败,败给他们的人民汪洋大海。
如若付出这么多努力的我们依旧失败,我们大日本帝国会成什么样子?
小樱酱,我好担心,好忧虑。
明年我们还能攻势如虹么?后年还能继续庆祝么?
如果真在一两年内出现了毛所说的战略进攻变为战略防守,以后每年都收缩阵地,到时怎么办?
阻挡我参军的母亲算什么?父亲算什么?去东北慰安的你,又算什么?我这个所谓的帝国大学的高材生,又算什么?
海军俱乐部的洋楼宿舍后面,有一个人造泳池,在其角落有一深坛,里面都是些死不瞑目的人头。
他们都嘻嘻哈哈,点头论头。我却每每经过,就感到那坛中睁着的眼睛,个个带着冷笑与仇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快疯了,快疯了。
或许母亲是对的。
这场战争即便赢了,我们就能过得更好么?
日子过的好与不好,真的就是吃的好不好,穿的好不好?跟心里的干净与否,没有一点关系么?
梦中我问父亲,父亲微笑不语。
我问天皇,他离我太远,启示我听不见。
小樱酱,如果你梦见我,会跟我说什么?
爱你的哥哥,渡边淳”
文件夹里最上面,就是这封信。
“这就是渡边淳的遗书。”刑副科滋溜一口酒,啪啪两口菜,不亦乐乎。
郑开奇掂量着,问道:“他里面说的书,是什么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