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只有一个梵高,其他的......都没有价值。”
李问说到这里,苦笑着摇头。
看的出,哪怕到了今天,他还在为过去发生过的事情耿耿于怀,他在否定曾经的自己。
“我明白。”
彭文山点点头,“你的意思是梵高的真迹很值钱,假的一文不值。”
他从兜里掏出香烟递了过去。
“谢谢。”
李问一边吸烟,一边继续讲述。
人总是要生活的,为了赚钱,他向现实低头,开始造假画谋生,直到阮文的画展如期举行。
是的。
阮文的作品很值钱,骆文最终还是妥协了。
他答应了阮文的条件,但只允许一幅李问的作品出现在画展上,也就在那一天,李问第一次见到了‘画家’。
画家的眼光犀利。
他当着众多参观者的面,痛斥李问的画法模仿逼真,比复印件都精准,还给李问取了个绰号叫‘复印机’。
对于搞艺术的人来说,简直是最大的侮辱。
李问面红耳赤,无地自容,还是阮文替他出了口气,朝着画家拨了一杯酒并把人赶了出去。
这种行为会降低阮文在外人眼里的形象,李问追上画家当面道歉。
“他是个很神秘、很睿智、很有魅力男人。”
青烟升腾。
李问提及画家的时候,脸上表现出了敬佩和欣赏的神色。
“他对万事万物有着自己独到的认知,无论什么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富有哲理,有一种莫名的感染力。”
“他跟我说,不要小看自己。”
“画家认为,任何事只要能做到极致就是艺术,造假也一样。”
嘁。
何蔚蓝满脸不屑。
她盯着李问,冷冰冰地反问,“比如造假钞?”
“是。”
李问坦然承认了,“画家说,在这个世界上,一百万人中才有一个主角,当主角的都是能达到极致的人。”
“想要做主角,首先要找到舞台。”
“我在艺术上没有天赋,但模仿的能力无人可比,造假钞就是我的舞台。”
画家看中了李问的能力。
他诚心邀请对方一起制造假钞,只不过在他嘴里那不叫造假钞,而是制作专业假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