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糙汉,人也长得难看死了。
她愤然地站起身,走到门口开门出去了。
彭文山目送阮文离开,朝着何蔚蓝招招手,等人靠近后才小声说道:“派人盯着她。”
何蔚蓝瞳孔一缩,马上跟了出去。
好半晌。
彭文山总算看完了笔录,他一脸感慨地摸了摸下巴。
一滴水,想要保存下去就得融入汪洋大海。
一件事,想要从假的变成真的,就得往里填充真实的内容,让这件事有九分是真的,一分是假的,这样就很难分辨真伪了。
李问就是这么干的。
嘁。
小算盘打得叮当响,可惜假的就是假的,经不住仔细推敲的。
他扔下笔录,又拿起了保释文件,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查看,随后眉头轻轻皱起。
在保释人的空白处,那里赫然写着阮文的名字。
“喂。”
彭文山抬头询问,“那个什么爵士,还有你们三个,你们不是来保释李问的吗,作为担保人,为什么没有签字?”
罗爵士继续装死。
三个老板面面相觑。
有人小心地回道:“彭sir,我们不是担保人,阮小姐才是,我们只是跟着过来作见证的。”
见证?示威吧!
彭文山冷笑。
他眼神不善地盯着对方说道:“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警署,不是那些社团大佬谈判的酒楼。”
“有律师在,用的着你们作见证吗?”
“阮文小姐长期定居国外,不适合当担保人,既然你们是跟她一起来的,那就把字签了,给李问当担保人吧。”
三个老板才不想签呢。
担保是要承担责任的,他们都不认识李问,怎么能签字呢?
有人试探地问道:“彭sir,我们现在就离开,不做见证人了可以吗?”
彭文山立马瞪了过去。
“你在耍我?”
“不是担保人你来警署干嘛?闲着没事干过来寻开心呀,还有,你们几个是不是全都插手警队的审讯了?”
他问道。
三个老板沉默了。
“是。”
何伟泽及时补刀,笑呵呵地说道:“他们都参与了李问的审讯过程。”
“嘁。”
彭文山冷哼,把手里的保释文件扔了过去,“签吧。”
草。
看热闹的路人成了当事人。
三个老板心里直呼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