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东西不可能做到听他的话,时不时乱窜,致他眼睛出血。
还是那句话,活着真是个奇迹。
贺笙捏住他的手腕再次把脉,很乱很乱的脉象,浑身上下哪里都有问题。
贺笙从自己的储物戒中翻出方文洲给她的药,拆开一副挨个辨认,是用来压制煞气的。
这东西比魔气还难缠,似乎除了吃药压制没有根除的办法。贺笙重新包好这副药,明天她把药煎了,三天喝一次,断药等于纪泽珩死。
不过,煞气到底不是毫无解决办法的邪物,她的这副身体……生活在离祭灵台最近的康乐城,那里的人们为了能安稳活下去,都会一门心法,专克煞气。
贺笙回忆一下,再睁眼她眼里的世界改变,那丝丝缕缕的煞气变成了看得见摸得着的丝线,贺笙伸手去拽,丝线被她从纪泽珩体内拽出。
纪泽珩因此皱紧眉头,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很疼,毕竟煞气在他体内太久了,急不得,慢慢来。
贺笙停下手,割断丝线,眼里的世界恢复原状,只有她手上捏着的,缓慢逸散在空气中的煞气证明贺笙刚刚不是在做梦。
真是个疯子。
贺笙掐诀把屋内被纪泽珩破坏的一切恢复,起身离开这里,趁没天亮她也回去睡一会儿吧。
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离开这间屋子,后脚床上的人便睁开眼睛。
被黑色纹路盘踞的眼睛瞪大,瞳仁在眼眶中震颤,他不清楚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已经疯了出现幻觉。
他似乎看到了她,听到了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