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蕴舟默默行动,心里嘀咕,那次和现在能一样吗?那个时候他发病了。
乖乖洗澡,然后没有睡衣,贺笙把自己带着的最大的一件短袖扔给他。
“对我来说是oversize风格,新的,没穿过,你将就一下。”
这衣服本来是打算今晚看演唱会穿,但是气温太低她放弃了。
池蕴舟换好衣服看镜子中的自己,这……这个感觉太奇怪了……
这件衣服因为在贺笙的行李箱里待久了,染上了一点其他衣服洗衣液的味道,这是她的惯用洗衣液……她身上的味道也和这个差不多……
池蕴舟恍然间觉得自己被她包围着,很安心。
做完这一切已经凌晨三点,关灯上床睡觉。
池蕴舟睡不着,一来是他习惯性失眠,二来是……这个房间里还有贺笙。
贺笙的睡眠质量很好,沾枕头就睡,关灯没几分钟就听到她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池蕴舟侧头看她,能看见一个大致轮廓,她侧睡,面对着他……
这个发现让池蕴舟脸发红,好近,好幸福……
他闭上眼睛掩盖自己,不知何时也睡过去了。
——
十一月底,贺笙宣布他出师了!建议他立马就开始实操,磨刀霍霍向二叔。
池蕴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但他一定要做好。
他不想贺笙失望,就算她不在乎他的结果。
贺笙无论何时都是一脸无所谓,他知道,她不是很在乎他,甚至当初没有否认那个销售的话只是因为懒得解释,又或者因为她当时心情好。
池蕴舟总觉得她会像云一样飘走,毕竟她来时也轻飘飘的。
他们之间唯一的纽带只有那个痛觉神经,而他病情得到控制,她或许随时会离开他。
池蕴舟画了一幅又一幅的贺笙,不过全是背影,他不敢画正脸,他也说不上原因。
气温转凉,但这里是热带,最多加个外套,马上一月中旬就是新年,贺笙对此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