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笙俯下身子和他平视，“是，我很倒霉拥有你的痛觉神经，所以我真的很讨厌你的那些行为。”

池蕴舟脸一下就白了，“对不起……我，对不起……”

他能感受到这些话的恶意，也明白她说这些是情理之中。他不明白痛觉是什么，但总归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我以后，不会了。”他弱弱保证。

贺笙一下笑出声，“挺好的。”

“那，那个痛觉神经会回到我身上吗？”

“我不知道，或许呢。”贺笙摊手，说完她转身离开他的卧室。

池蕴舟陷入前所未有的迷茫，他要做什么，该怎么做？他不想让她讨厌他……可是……

他的手臂上、腿上，凡是他能够到的地方，全都是疤，这些都是他伤害过她的证明。

池蕴舟下意识抬手咬手指，又想起刚刚的话立马缩回手，不能咬，不能咬，她会痛。

……

贺笙没把话说太满，毕竟011的实力她也是清楚的，它捅出什么篓子她都不意外，或许等011回来它又会大喊：“宿主啊——我对不起你——”

她冷笑一声，这不是纯废物嘛。

但她还是很想和他的痛觉神经分开，能不能还给他都无所谓，反正先从她身上下去。

贺笙也没把这件事放心上，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池蕴舟确实不自残了，她的生活一片美好。

大概池蕴舟为此消沉了许多，贺笙再见到他是一周之后，他鼓起勇气下楼继续和他们一起吃饭。

不过赵伯最近很忙，早饭都是匆匆吃两口就离开，转眼餐桌上只剩贺笙和池蕴舟。

他忐忑开口，“你最近过得好吗？”

“很好，非常好。”贺笙语气轻快，“没有负担一身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