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赛又猜想到一条现实:
“不得不提醒一下:萨瓦特先生,您实在是太匆忙了。”林赛继续道,“你来这里之前,恐怕除了接受任务时的上司,都没有见过其他艺术协会的领导者,太过心急可办不成事。”
“……”
“伱……你是怎么知道的?”
萨瓦特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活见鬼’这几个字。
他之前看林赛的目光,是对乡下人的蔑视,但此刻就好像在注视一个妖怪。
他脚下后退两步,但连自己都没察觉。
林赛则只是平淡地回道:
“先生,这只是简单的观察。”
“至于我如何推断出这些结果——等检查完科威特小姐失踪的现场,我会一一向你叙述的。”
“……”
萨瓦特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红袍卢鹰也被这一通话说得发懵。
但等他看到萨瓦特的表情,这位红袍也明白过来,林赛说的全部都对!
这……
卢鹰也有些难以置信。
但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他也是乐见其成,便笑眯眯地帮腔道:
“从堕落艺术家手中,把整整一艘船的人救出来的,又怎么会是简单人物?”
“萨瓦特,我们的职责是维护千帆之城的治安,而且艺术节将至,这些事情都应该得到妥善的解决才行。”
“……”
身穿蓝袍的萨瓦特陷入沉默。
职责带来的责任心,以及作为觉醒者的自尊彼此争斗。
他站在原地,一言不发,足足思考了一分多钟。
作为执法者的他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在情感的争执中选择前者:
“好吧,林赛……先生,我们可以一同过去。”
“不过在路上,还……也还……也还……请,你,把昨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我吧。”
萨瓦特支支吾吾,话语碎裂得不成样子,就像一条断成几节的麻绳。
他费了不小的力气,最后才说出这个‘请’字。
态度的矛盾性在他身上显露无遗,但这也是人类所具备的共性。
林赛点了点头:
“我们一起走吧,关于昨天的事情,我自然会事无巨细地告诉你的。”
眼看着事情发展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