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等候多时的法国绅士上前问了句:“请问,您便是亚瑟·黑斯廷斯爵士吗?是皇家学会派您来的?”
专攻自然哲学,由红衣主教黎塞留创办于1666年的法兰西科学院。
那位绅士颇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道:“不,不,您误会了。柯西先生的心中依旧充满着对自然哲学研究的热爱,而且现如今每天依旧花费大量时间投入到这方面。他……唉,我就直白的说了吧,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在科学院干了。”
亚瑟刚刚下车走了没多久,法兰西科学院内便有人发现了这位气质与众不同的绅士。或许是因为惺惺相惜,又或者是因为臭味相投,总而言之,法兰西人向来掌握着如何从一堆人当中找出一个英格兰人的诀窍。
而这,也是亚瑟今天造访皇家学会的目的——他将代表皇家学会授予巴黎大学力学教授、法兰西科学院院士、天文学与数学学部委员奥古斯丁·路易斯·柯西先生以不列颠科学界的最高赞誉。
为了能够表示庄重,今天的亚瑟穿着相当考究。
而法兰西学会的成立时间则要比这些建筑更晚一些,作为一個统一的官方行政与学术机构,法兰西学会只有三十多年的历史。
但可惜的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福气能够见到他们,因为事到如今,它已经不再是对外开放的博物馆,而是重新又变成了法国王室的专有财产了。
在他的脚下,是一双擦得光亮的皮靴,皮质柔软而有光泽,每一步走来都发出清脆的声响。在皮靴的上方,穿着一双精致的长袜,颜色与裤子相得益彰,细节之处彰显出他的品味。
而法兰西在数学方面的雄厚实力,也顺理成章的使得他们在与数学息息相关的天文学、力学等领域取得了突飞猛进的进展。
法兰西的天文学家与工程师向来都是最好的,这可不是一句虚假的赞誉。
而拿破仑这种四处零元购的行为自然也激怒了这些艺术品的来源国,所以他在滑铁卢战役中被彻底击败后,各国代表在和谈中提出的一项重要要求便是让法兰西人立刻归还他们的国宝。
他的身后,便是法兰西最高学术权威机构——法兰西学会的所在地。
对面的绅士见到这位英国爵爷居然把姿态放的这么低,顿时颇感受宠若惊。但他绝对想不到,亚瑟其实并不是在客气,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在一堆能够为《高等数学》提供各种名词解释和公式的家伙身边停留太长时间。
而法国大革命爆发后,国民议会宣布这座被王室占据了六个世纪的宫殿将属于全体法兰西公民所有,它将作为艺术博物馆向所有人开放。
那位绅士回道:“据我所知,柯西先生去年初离开法兰西之后,先是去了亚平宁,他在都灵大学担任了一段时间的数学物理系教授。后来,我听说流亡国外的波旁王朝聘任他做了‘王储’波尔多公爵的老师,所以柯西先生就义无反顾的去了布拉格。而为了表彰柯西先生对波旁的忠诚,波旁那帮人好像还册封了柯西先生为法兰西波旁王朝的男爵。呃,不过您知道的,这个爵位目前在法兰西是属于非法的。”
他的发型整洁,留着当时流行的侧分,用蜡梳理得一丝不苟。他的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睿智与从容。他手持一根精致的手杖,手杖的顶端镶嵌着一枚金钮扣,它既是行走的辅助,也是身份的象征。
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的表链穿过背心的口袋,微微垂下,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摆。他的手指上戴着一枚镶嵌了绿宝石的银戒指,宝石在太阳光下熠熠生辉,更是增添了几分神秘与高贵的色彩。
但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拿破仑在6年之后搬进了这里。
亚瑟闻言,不由扶额道:“我的上帝啊!难道说,我还得再跑一趟布拉格吗?”
“嗯……那倒是不必。”绅士微微鞠躬道:“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先带您游历一番科学院的风景,等到我们的学部委员们来了,再一起开会讨论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