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个吸血鬼。

每一粒粮食，都像是他们身上被割下的肉，那价格，是他们难以承受之重，却又不得不承受。

他们种不出粮，别国自己都没粮够吃，谁还会把粮食卖出来。

他们看着一箱箱物资被搬上华国的货船，只换回那少得可怜的粮食，心中的怨毒如同疯长的野草。

他们咬牙切齿地诅咒，又不敢得罪他们。

如果他们不能安全回到华国，那么华国不会善罢甘休。

那些曾经自傲的眼神如今只剩下了屈辱，每一次交易都是对华国，对顾西洲的一次愤恨铭记。

尤其是小日子未死的川口督史。

对顾西洲简直是咬牙切齿。

上次顾西洲打了他一枪给崩了，他也以为他会死，谁知他命大，死不成。

让他逃过一劫。

他在阴暗潮湿的房间里，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传来的剧痛，那是顾西洲留给他的“纪念”。

“顾西洲，你这个混蛋！”川口督史狠狠地一拳砸在旁边的桌子上。

粗糙的桌面摩擦着他的皮肤，他却浑然不觉，眼中只有熊熊燃烧的怒火。

“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嘶哑，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像是受伤野兽的咆哮。

手下看着川口督史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小心翼翼地开口劝解道：“督史大人，您先冷静一下。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恢复实力，而不是去找顾西洲报仇啊。”

“哼！你懂什么？”川口督史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手下。

手下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大人，我知道您心中有恨，可顾西洲那家伙现在如日中天，我们贸然行动，只会是以卵击石。您这次能死里逃生，是上天给我们的机会，我们要好好利用，而不是冲动行事。”

“上天？我不需要这种让我苟延残喘的上天安排！我要亲手杀了顾西洲，他让我蒙羞，让我成为了笑柄。”川口督史咆哮着，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现在去和他硬碰硬，只会中了他的圈套。顾西洲故意不杀您，也许就是想引您上钩，我们不能让他得逞啊。”手下额头上渗出了汗珠，急切地试图让川口督史恢复理智。

“你懂什么，你以为他有那么大度，不杀我。”

“他就是要杀我，只是太黑了，老子我命长，没死成而已。”

“我咽不下这口气。”川口督史喘着粗气，情绪依然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