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轻轻一笑,眼角含着几分戏谑,“本宫倒想知道,是哪位千金这样盛气凌人?”
那女子轻挥拂尘,傲然道:“本小姐乃赵大人之女,赵嫣然。这里的每一块砖瓦,都有我爹的功劳!”
余悦微微颔首,心中已了然。
赵大人在朝中颇有权势,赵嫣然今日这般嚣张,倒也不算意外。
她不慌不忙地说道:“不知赵小姐有什么指教,竟劳动得如此大驾?”
赵嫣然扬了扬下巴,不屑道:“听说你在本小姐被安排的住所颇为陈旧,这种地方,根本配不上我的身份。”她的手下几个宫女立刻附和,纷纷指责房屋陈设简陋。
余悦淡定如常,微微一笑,“赵小姐有所不知,这个安排乃是根据礼法而定。位置虽不如意,却是权贵所居。本宫向来公允,自然要遵循规矩。”
赵嫣然面露不悦之色,环视四周,眼珠一转,心生一计。
她转头对身旁几个秀女轻声道:“瞧见没有,余大人根本没把我们赵家放在眼里。”
几个秀女开始交头接耳,纷纷露出疑虑的神情。
赵嫣然露出得意的笑,继续添油加醋地道:“听闻这位余大人总爱打压新人,日后我们可要小心了。”
此话一出,很多秀女开始对余悦投以复杂的眼神,几分疑虑,几分畏惧。
余悦见状,却只是淡淡一笑,心如明镜。
随着赵嫣然的煽动,流言像野火般蔓延。
余悦却不急不躁。
她知道,当流言蜚语来袭,最强有力的反击便是事实本身。
她端坐于议事厅中,继续处理手头的事务,仿佛那一切都只是不值一哂的戏言。
过了几日,余悦在庭院中巧遇一批新秀女。
她语气温和,以长辈的姿态勉励众人刻苦学习。
“你们皆是我朝的栋梁之才,应以品行为重。”
其中数名心思灵巧的新秀女惊觉,虽然余悦背负谣言,可她举止言谈中处处透着真诚和智慧。
她们的态度逐渐转变,对余悦多了几分敬仰。
赵嫣然见状,暗恼不已。
她趁机在一场秀女教导课上故意捣乱,引起不小的骚动。
李嬷嬷眉头微蹙,忍不住嘀咕:“最近这些秀女,真是越来越难管了……”
余悦侧目一笑,对赵嫣然说道:“看来,赵小姐是有些误会了。本宫随时愿意为你解惑,只盼你日后的表现能更优秀。”话语间竟带着一丝温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