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尧眼睛瞪的像铜铃，目光在顾淮和舒念之间来回扫视着。

大概是早就习惯了他这副样子，顾淮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嘉许，声音不高却很清晰：“行了，给你记上一功，见好就收。”

与他冷淡的态度不同，舒念眉眼弯弯，嘴边扬起一抹明媚的弧度，微微歪着头：

“那谢谢你呀，陆尧~”

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少女独有的灵动与娇俏。

陆尧原本还站在那里张牙舞爪，紧皱的眉头在听到那声甜腻的道谢后，悄然舒展。

“看见没有，”陆尧扬起下巴，挑衅的冲顾淮眨了眨眼，带着些傲娇的神态，“舒念这态度才对，跟人家学学。”

顾淮脸色阴沉，没有接话，沉默片刻，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冰冷的字，“什么时候滚。”

陆尧还在笑，冷不丁发现顾淮脸色冷峻的可怕，周围的空气都像被冻结了一样，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就顾淮这副样子，他还能不知道，必然是吃醋了。

“得得得，我滚，我这就滚。” 陆尧说着，一个箭步冲回了客卧。

他一边换衣服，一边不停念叨着：“这家伙怎么吃起醋来六亲不认的，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这边顾淮还不耐烦的催促着：“以后少来我这儿。”

他倒不是真的生气，只不过陆尧像根木头桩子似的在这儿杵着，实在会打扰到自己和舒念难得的相处时光。

——

陆尧走后，顾淮的脸色依旧阴沉得厉害，紧蹙的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舒念不明所以。

小心翼翼开口问了一句：“你不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舒念不理解。

难道还是工作上的事？总不能是陆尧吧。

然而顾淮还是默不作声，只是深深地看了舒念一眼，眼神里的复杂情绪让舒念更加摸不着头脑。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