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并不像冯无邪着急救大军，捋胡子问：“所以，你想怎样？”

“我要他死，魂飞魄散，真正意义上的死！”

“只要你们答应我灭了他，我可以救你们的朋友！”

冯无邪推了孙半仙一下：“废什么话，没有你的要求，我们也要灭了他！”

“赶紧的去救大军，他要救不回来，你的死活我们可不管！”

在孙半仙带领下，上了二楼。

进到一个房间，房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阴冷中有浓烈的腐臭味。

黑暗中冯无邪对这个味道有些熟悉。

那是腐肉的味道。

不是死猫死狗腐烂的气味，是人的腐臭味。

冯无邪之所以对腐臭味熟悉。

是他曾看过寨上埋下去几个月的死人，挖出来开棺时，就是这个味道。

孙半仙上楼时手拿撬棍，将封窗的木板砸断，撬开。

久违的阳光照进屋，似乎有专生活在黑暗里的东西，四处躲避。

冯无邪也看清了房间里的摆件了。

没有什么床柜之类的家具，只有靠墙有一张大木台，像是工作台。

上面摆满小刀钢锯斧子等工具，上面都沾了血。

而木板工作台上，一滩黑色血污蔓延，溅得到处都是。

桌上还有人的少许肢解的部位。

那腐臭味，就是血污残体发出的。

最惊悚的，是天花板上吊着一颗人头。

高度腐烂，已经认不出是男是女。

半边是乱如枯草的头发，半边是掉了皮毛，黑褐色一层干血附着头骨上。

一只眼烂成黑窟窿，一只眼眼球像煮熟的鸡蛋鼓在外边，不断流淌黄白脓液。

脸皮像破布，依稀看到森森白骨。

腐化没嘴唇的大黑牙，似乎活过来般诡异的笑。

与人头面对面的，正是大军。

三目对望，含情脉脉的。

“大军，你怎么样了？”

冯无邪摇晃大军，他站那里，双手下垂。

身体在动，但头不移位，眼睛与死人头独眼勾连一起。

“你是唤不醒他的！”

孙半仙忙活着，找来朱砂黄纸画符。

灰家仙唐糖围着大军和死人头转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