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只要是在怨境中,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怨境之大,无奇不有嘛!
果然,玉芬来了之后,众人只觉得整场葬礼的氛围都不一样了。
原本满村缟素还显得颇为阴森沉重。
结果当事人喜气洋洋地在老婆的搀扶下来到灵堂。
要不是知道这是葬礼,都快以为这是婚礼现场了。
不过对于墓翁和玉芬来说,这大别自然是胜新婚的。
别人是小别胜新婚,可对他们来说,不是小别,是生离死别。
现在唯一要审判的罪人——赵平。
全程一言不发,不是没话说,是不敢说。
看到墓翁现在高兴他是庆幸的,庆幸自己会不会因为他的高兴而得到宽恕,只要自己表现得好一些就可以了。
抱着这种心理,赵平还生生挤出来了几滴泪水。
然而墓翁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之后大手一挥,“摆宴!”
摆宴?
众人不明所以,没听错吧,这是搞哪一出?
下一秒,只见村民们摆桌子的摆桌子,抱碗筷的抱碗筷,新墓门口的空地上不过几秒的功夫就摆了十来张桌子。
而后,只听见村口那间大厨房的大门一开,轰隆的热气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一个胖乎乎的村民系着围裙,在那门口中气十足地喊着,“开席咯!开席咯!上菜!”
紧接着,端着托盘的村民从那屋子里鱼贯而出。
托盘上的菜品冒着腾腾热气,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
不过十来分钟,十几张桌面上都摆满了各色菜品。
标准的人间白事酒席,十分丰盛!
这这这!
墓翁来真的?
他还真是要给自己风光大办啊!
不仅全村戴孝,还安排了酒席,每桌都配了酒,不过不是人间那些酒,而是村民酿的酒。
除此之外,还有那原始的卷烟,每桌都放上了几卷。
“入席吧,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