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当为好逸恶劳,凡人中,又有几人能为信念而活,驻守之苦,何人愿受。”
“王待功者不薄,驻守之军士皆由选拔而来,争相而入,又受考核及教导,若无大义,只怕难入此伍,何况其务驻守家乡。”次白道。
我微侧目于他,见他面上有月光辉,道:“你所言有理,此批军士受戚叔之教导,怎会无信念,同寻常之人有不同,当年受戚叔所教者,还有你我。
人虽可欺骗他人心中所思,但临事时,所思将不言而明。此军对敌勇而不退,对同伴忠而协作,非松散无信之辈。
次白,你平时事务繁忙,可有怨言?”
“臣自然无怨言,王既不因情偏私,亦不放任贪者败坏国风,虑众人休憩,安排皆妥,不仅为臣,众以王为敬。”
我又道:“敬之一字,仅为表面,你不可视他人之心,众人非无怨言。
我知晓你敬我,悦我,又忠于我,所以如此,但此为飘渺之物,你又能持此意至何时?又可会悔之?”
次白声略低道:“臣之心永不移,自然不悔。我不能知他人所思,但我以王为敬,于是情移于他者。”
我道:“次白,我知无论如何尽力,也不可令每一人服我,但有你在,甚好。
自归来,无论诸臣之意,或是父王母后之愿,皆望我成家,你可知此事?若有你伴我同行,我亦能轻松些。”
我言语不由温和:“如今父母皆知我心意,诸臣亦认你为王夫最佳之选,而于我私心,我心悦你,非你不可。
次白,我既身为王,不能避隐山间,得许你盛大之礼,你可愿?莫要再以臣自居,往后余生,你同我为眷侣,共谋国事。”
“以,我心悦于你,怎会不愿?如此之喜,恍如梦境。”喜染于他俊逸之容,越发丰神俊朗,他目光灼灼,凝望于我,我不由感面颊发红,心跳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