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军将要进攻之关口,可暗藏埋伏,不仅防守腹地,又可重创我军精锐。”
我道:“不过西国不曾想过,即使有北国倚靠供给粮草,但路途仍长而花销亦巨。
何况西国朝政自多年前便逐渐腐败,无论下发或是上交何物,官僚都要层层剥去几层,于是百姓所得便愈发少。”
“克扣百姓,百姓不曾或是偶有反抗,但若是压榨至极,西国便失人心,若薄纸一般,一触则破。”
既攻东地,消耗西国之军力,而携精锐驻营在此,既可诱敌,又可威吓西国。
如我所料,西军一翼以我军为重敌严防死守,而另一翼则以败于我军为耻。
不过以今日之势,可见这轻视之翼便是看守关口者,领军当为廖志,只待我军入翁,不想计谋已被识破。
父王在位时,便总结廖将行军缺漏,不想此去经年,仍是此般轻敌,而整军懈怠以至我方线人潜藏其中。
先消耗敌军,使其物资不足,必会克扣百姓,愈发动摇国之基本,使士气低迷,何况西国连败已消耗许久。
我军,必胜无疑。
“次白,召传信令使,传令召沧司,会于明日午后。”
“是。”
即便廖志按兵不动,西国之军亦受损耗,我军弓弩已备,若是敌军妄动则需出城,战则优势在我军。
无论如何,西国之败已是定局,负隅顽抗亦是枉然。
到此地步,即使西国终降也不能止战,仅可破其军而使其俯首。
待一切尘埃落定,可将捷报亲自带于父母,我如是思索,到那时再与次白结为伴侣,便好。
那时纵使北国虎视眈眈,也必不会轻举妄动。
落笔,为文谋,而挥剑,乃武术。
将诸事妥帖解决,天色渐晚,用过晚膳,见夕阳西下晕开一片橙红。
“王,陛下厚爱,臣惶恐……”次白的神情惊讶,我见他此模样忽然觉得十分有趣,无措的模样像极了儿时。
“不如此多礼,白。可还记得你十七生辰之时,我曾赠予你一剑穗?”
“记得,那是夏至,于我而言却永难忘,至今想起仍是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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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次白生辰,我亲手为他编制剑穗赠予他,他那时神情与当前相似不已,十分惊讶又带着些许稚气与欣喜。
不曾想,将那剑穗赠予他只几日,便传来次白习武时不慎受伤,我极为吃惊,次白身手敏捷怎会受伤。
我去往次公府中,次公还待归来,府中十分清静,又有绿树成荫,次白母亲极为温和而笑容优雅来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