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有什么好问的了吗?”青缇看向蓝可贞。
“应该说,我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蓝可贞盯着月亮的眼睛愈加柔美。
“那您就走吧。”青缇也看向月亮,“曾经,我最重要的人没能离开这里,所以现在想走的、能走的,就都走吧。”
“谢公主殿下。”蓝可贞行了跪礼,翩然离开了。
几日过后。
桑榆快把娵訾祭司逼疯了。她给天池的信鸽喂泻药,搞得整个白玉坛都是味道,还爬上了刚修缮好的紫薇七塔,在庄严的天枢、天璇塔上栓了根绳子,牵了一座摇摇欲坠的吊床,整日躺在半空中“享受”。更过分的是,她半夜喝醉了酒,跑到了韬光殿内,竟在包括清河王太后在内的列祖列宗的牌位前吹唢呐!搞得全天池的人都睡不好!
娵訾祭司终于忍不住了,请求青缇将羽族哲王夫妇遣送出都。好巧不巧,她来的时候桑榆正在广延居与青缇唠嗑。
准确的说,是青缇在看文章,而桑榆在不间断地与青缇聊天南地北。
“圣贤皇后殿下!”娵訾祭司连体统都顾不得了,没有通报就闯了进来,清霜受元齐诏和许云岚所制,近来总不见人影。晴初那丫头倒是来了,但也只是对哲王妃感兴趣而已,拦人这种明显会影响哲王妃发挥的事,她才不会那么做呢。青缇念着她怀有身孕,允许她坐着梳理一些奏折——这可是给绝佳的观赏席诶!晴初夹了一块碗中的泡苹果片。
“圣贤皇后殿下,请您一定要将无礼的羽族人驱逐出月枝!”娵訾祭司进来,看到桑榆正伸着长长的腿,坐在矮桌上吃野莓,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你你你这个人怎能如此无礼?不懂跪着坐好吗?”
“哎呀,跪坐太难受了,这长桌这么矮,当凳子正好。唉!第三祭司大人,你要不要也尝一个啊?糖拌的,可入味了!”桑榆嬉笑着把盘子递给她。